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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渡归渡惊起一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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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页(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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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也是你杀的。”

  作者有话要说:

  季三世:(推卸责任)这些人也是你杀的。

  季四世:(惊恐)

  第28章番外再做一场梦

  季舟曾与沈长楼饮酒。

  御贡的秋露白,初尝辛辣得极,绵长的辣意在舌尖敲打,酒气直往鼻尖里灌,非要将人灌个七荤八素不成。

  沈长楼往一壶好酒里掺了水,辣意便被冲淡了,淌在舌尖有些寡淡无味,像清露兑上三两滴声色,囫囵灌下肚来,要季舟咂舌好一会才能辨出酒香味来。

  沈长楼有些醉了。

  季舟饮着酒,在阴影里偷瞥着他,窗外桑林间蝉鸣喧天,树梢枝头的桃红伴着嫩绿缀在他澄亮亮的眼底,眼角曳着酒气熏出的泪,一副醉态。

  沈长楼伏在桌案上,冠也斜,也散,捏着酒杯将酒往嘴里倾,似乎要将自己灌醉,再也不用面对人世悲苦。

  季舟说:“师父,别喝了。”

  沈长楼没有放下酒杯,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双眼睛冷彻了却显平静,季舟目光落在他袖袍间的褶皱,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唯恐被看透。

  沈长楼望着季舟,目光轻烁,眼波偏流,唇齿微张间酒意缭绕,风流轻快。

  他指尖有一下无一下敲击着桌面,如在扣弦。

  “啪嗒”

一声,敲击声戛然而止。

  木刺陷入指尖,把扣弦指尖刺得血迹斑驳,割伤皮肉,痛觉麻痹心中苦楚,如此醉人,如此伤人。

  沈长楼笑了,没有落泪,笑得很好看,只是低头拔出刺来。

  季舟欲盖弥彰般地挪开了眼,他不敢去看,心里一阵怵,吹面冷风割到他满是湿汗的背部,颤栗跳动在脊梁骨。

  他有些冷,像是风中浮萍无依无靠,在剐人的风刀子中来了一个支离破碎。

  他望着窗外愣,看见一阵穿堂朔风刺破长廊寂静,斑竹帘掀撩出长院树影婆娑,他看得有些痴,不想回头。

  屋内红铜小炉中瑞脑正香,缭缭烟云让他想起了季子澜喜欢抽的水烟,烟丝放在里头,一抽一吸,烟气苟延残喘地浮动在半空,争取个多停留,一晃弥散了。

  沈长楼说:“既然你曾经……”

  季舟看见他的唇一张一翕,像是决心要说出什么的话语,字字如卷了边的弯刀烫过喉嗓。

  季舟心一跳,唯恐听到什么剜心的刻薄话语,面色惶惶苍白,他无力阻止眼前人说出那些话语,正如无法阻止万物更替,只有背影投掷在卷帘上,单薄削瘦,像剪影。

  然而沈长楼终究是没有忍心说那些伤人的话语,刀是双刃的,刺伤别人同时也会刺伤自己。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断裂在喉嗓间,只是将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地咽下腹中,如同烈酒在胸膛焚烧,让他伤人也只能自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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