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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补充新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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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师长很满意,让我随车回师部,有新的命令。

趁着师长心情好,我就向他提出一个请求:有一个家伙叫樊荣昌,跟我关在一起半拉月了,枪毙他也是浪费子弹,请师长帮忙求求情,把这个货留给我,给我当个马夫也行。

何师长很随意的说:小事情。

然后他的副官就屁颠屁颠地跑去要人了。

昨天还在耀武扬威的审判官笑呵呵地把地荣昌给送出来,极力在何师长面前赔着笑脸。

我们师长可是国防部长的亲侄子,谁敢得罪啊?站在他旁边,我都感觉如果有尾巴的话一定会翘得很高。

樊荣昌酸溜溜地说:老表你挺牛,后台这么硬,还骗我说没有。

我还挺骄傲的说:这算啥?我见过的大官多了,都是战区司令级别的!

逃脱升天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地方洗澡,是十一月份的湖北天气很凉,冷飕飕的河水里洗澡真过瘾,身上的泥垢都得用鹅卵石往下蹭,洗完澡都感觉自己瘦了十来斤。

在师部,我见到了我们团所有的兄弟都到场了,周正平告诉我,得知我被抓起来之后,全团官兵跋涉一百里地来到师部请愿,静坐了两天。军长和师长都去重庆开军事会议了,军长前几天才得知消息,专门让副师长何绍周去监狱保释我,我这才得救的。

原来是我误会军长了,我还以为他不要我了呢,本团兄弟也挺仗义的。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那天之后,我们预备团有了正式建制:荣一师补充团。

在师部里,我被叫到一间小屋里,师部的一个参谋给我拿几张纸,其中一张纸上需要我自行填写个人履历,不允许出现错别字。

另外一张纸上出了一个题目,用文字描述一段敌我态势,山川地形,让我画出地图来。

这就是考试呀。好在我是识文断字的,还上了一段时间的军官培训班,这种题目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

参谋拿走了我的试卷后没多久,就给我送来了新衣服:两套校官服,领花是两杠一星,我升少校了!1941年的11月底,当兵三年半,个人信息上写的是25岁,实际上我2o岁不到。

你们可能不信,当时升官就是这么容易,只要有足够的战功,丰富的履历,四肢健全地活着,还有文化,懂得排兵布阵,会带兵打仗,再加上长官厚爱,特别像我这样的,作战勇猛,还救过军长,当然就可以坐着火箭一样升迁。

不过,其他的条件还好说,最难的就是:你得从前线活下来。

抗战中阵亡的将军可不少,连倍受保护的集团军司令都能阵亡了,更别说下级军官了,在绞肉机里翻滚着的一块肉,能不能保存完整,只能看造化。

当时在国军中,2o多岁的校官多如牛毛,混个少校比较容易,但想继续往上升可就困难了。我就在少校这个军衔上一下子就趴了四年,从一个列兵升到少校只用了三年。

本来我也没有这个资历升级的,我们的预备团是我亲手带出来的,军部又派不出合适的人来替代我,只能让我继续当团长,但是让一个小上尉当团长,多多少少有些说不过去,就顺便送了我一身绿皮来镇场子。

当时国军序列里有一位军官用了两年时间就升到了少校,他就是第五军原来的军长关麟征。不过人家黄埔一期毕业的。

我自然是高兴,这就意味着我的军饷要涨了,可有人不是太高兴,樊荣昌大字不认识几个,自己的名字都写的歪扭七八,光一个姓名就占了半张纸,还要埋怨纸太小,他直接被撸成了中士,以后就别想着再当官了。

周正平退伍了,被派到云南去做征收粮草的工作,他只剩下一只右手,自己剪指甲都成问题,师部再三考虑才下了这个决定。

授旗仪式的时候,周正平默默的站在墙角,看着我挥动红旗,不停的抹眼泪,那样子看起来显得特别心酸。

他临出之前红着眼跟我说:这些孩子活到现在不容易…

他的话虽然没说完,我却明白他的意思,我信誓旦旦的说:周大哥你放心,我会带着他们活着走到胜利那一天。

他点点头用仅剩的一只手拍着我的肩膀说:我相信你能做到!

那一刻我心里很清楚,我相信他并不是真的相信我会做到,我也尽量让他相信我完全值得他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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