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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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怎会有如此阴冷的少年,那言中的杀意万分真切,仿佛下一瞬,他就会真的掐死她一样。虽然谢淮也是冷冷的,可谢淮从不会待她如此狠恶。
好想谢淮!
谢淮正好捧着经卷行在廊下。
远远的,他便瞧见了若若。只见她疾行而来,樱唇深抿,竟连他也没瞧见,直直从他身侧越了过去。
“……”
谢淮侧首,淡淡地望着她的背影。
若若回神,往后直直退了两步。
瞧见谢淮,抿了抿唇,玉眸泛雾,一把扑在他怀中。
“表哥!我好想你!”
谢淮顿了顿,缓缓地:“……有病。”
……
“我踩了他一脚,他咬了我一口。”
若若乖巧坐在案前,仰首与谢淮诉苦:“表哥,我该如何是好?他受伤了,流了许多的血……”
谢淮神色淡漠,一边替她包扎手上的伤口,一边冷笑道:“怎么,你还想回去?”
若若想起那少年阴冷的眼神,顿时摇了摇头,只问:“你知道他是谁吗?”
谢淮言简意赅道:“安王世子。”
先帝曾有七子,今只余下圣上、瑾王与安王。瑾王风华绝代,如玉如翡,乃晋安名流。而安王却平庸糊涂,性情暴躁,名声素来不好。
自夺位争权落败、安王妃病故之后,安王便愈发阴沉潦倒,不仅日日眠宿花柳,无心朝政,还对王妃留下的孩子动辄打骂,言语怒喝。
方才那少年,便是安王世子。
他手上的伤,正是父亲安王醉酒之后所致。
谢淮将纱布缠在若若手上,似漫不经心道:“鹿鸣书院中什么人都有,也只有你蠢笨,无端去招惹他人。”
若若小声争辩:“我没有……”
谢淮言语讽刺:“没有?与你说过,无事别理会蝉鸣院的人,莫不是你耳朵聋了?”
少年如霜似雪的语气中藏着淡淡怒意,教人难免多想。
若若长睫扑动,忽然仰首笑道:“表哥,你不让我理会他们,是不是在吃醋?”
“……”
谢淮面色停滞,扯着纱布的手重重一拉。
若若嗷嗷叫唤:“疼疼疼!”
谢淮垂眸瞥来,语气比往日重上许多,一字一顿道:“呵,我只是怕小表妹被弄死了,没人讨好我。”
“……只是这样?”
若若难以置信,震惊自己在谢淮眼中竟只有这么点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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