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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乱臣原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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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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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来淮北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白烬问应如晦:“不是吗,应大人?”

桌上的烛火灯芯烧残,如同落了灯花,白烬目光缓和,他缓缓道:“从明日开始,礼部侍郎应大人便要以钦差的身份,接管淮北之事,我此来淮北受了伤,便要先行返京了。”

应如晦笑,“小将军甩手掌柜倒是做得好,之后事情还多着,奏章折子最是难写。”

写折子用的墨水得让人搜肠刮肚,句句斟词酌句,那些文人写起来还得引经据典,说件事情都要添出花来,白小将军最不爱写折子。闫单艇

白烬直言:“我不会写折子。”

“……”

应如晦叹了口气,“你那位同乡若是有你这般直接,我受了伤怕是还得挨顿揍。”

“他不会。”

白烬想也不想,“他打不过你,但我应该……”

“咳……”

白烬咳了一声不说话了。

“……”

应如晦有些话堵在嘴里,他思索了许久,只说了一句:“白烬,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他的立场……不会与我们不一样。”

白烬沉默良久,他眼里已然冷了下来,“我心里有数。”

……

***

夜里星稀,霜寒露重。

一条直通的大道没人来往,路旁有棵参天的古树,枝叶横生,伸出来的枝丫几乎盖过整条道,树下野草枯了,有个路碑立在其中,不甚起眼,上面年岁古老地写着“岭中”

二字。

过了这棵古树,便是岭中地界。

一声马的嘶鸣伴着人声由远及近,划破了夜晚的宁静,一匹马在路上狂奔,正往岭中的地界上赶。

马上坐着两人,都身上盖了灰袍,前头那人骑着马,像是已经赶马多时了,古铜色的脸上汗流不止,面上竟全是痛苦的神色。

后面则坐了个蓬头垢面的年轻男子,他露出张焦急的脸,不安地前后望着,冷风从他脸上呼啸过去,他的声音在夜里徘徊,他不休地问着:“爹€€€€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正是童慎与童子启父子二人。

童子启刚从牢里被劫出来,他爹就一直骑马带着他赶路,片刻都未停歇。

童子启问着:“爹€€€€我们为什么不回家?”

“童家……”

他的声音在冷风中瑟瑟抖:“童家是不是没了?”

“爹……爹我错了,我错了……”

童子启几乎要哭了,“我是被人诓骗的,我没想跟他们说的……都是那个人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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