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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压枝低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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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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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林知许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他摇头。

“对,我也问过孟冬和杜莺音,他们两个人也说没见到过。”

段茂真的语调愈急促,“定是因为战乱卡在哪里,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肖哥还特意问起,一定是一封特别重要的信。现在乱的很,信一定是因为战乱被阻在了哪里,我们等好不好,等这封信寄到。”

少爷到底要和他说什么,为什么会在如此混乱的时刻还要寄一封信给他?

几乎被挖空的心在这一刻被渴求的欲望塞得满满,哪怕他知道这是段茂真的权宜之计。

“好。”

林知许点头,“我等。”

港城的冬来得很慢,是几乎感知不到的慢。

早上还披着一件薄薄的外套,到了中午,太阳下就热得人背后一片微刺的汗。

邮局的人已经熟悉了林知许,见他进来就摇摇头,连话都不用多讲一句。

刚踏进门半步的脚停滞,收回转身,背后是妆容精致的杜莺音微笑的脸,

“走,陪姐姐去烫头。”

说着,杜莺音挽起林知许的手臂,“天气冷了,我还想去裁缝那儿量身衣服,你也做一身。”

杜莺音是和孟冬一起来到港城的,当初若不是她在客人谈话中察觉出一丝端倪,又加以掩护,孟冬早已死在杨元龙手中,更不用说能跑到棠园求助。

他二人是在段云瑞的安排之下逃到了港城,并在此定居。初见到时的确让林知许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们竟在一起,并且已经登记结婚。

总归是圆满的。

他们到已有港岛四个月,局势逐渐平稳,不少从东南府逃来港城的人都开始准备回去,就连袁定波也派人来接了袁曼丽回榕城。

没有段云瑞的任何消息,是生是死,杳无音信,更无人提及。

每个人都好像十分了解他,故意在他面前只字不提,小心翼翼地遵守着暗自约定好的说辞,甚至是表情。

偶尔说漏了一个字,都连忙噤声,谨慎地观察他神情的变化。

其实他没那么脆弱,只是这个世界上于他而言,先前就没什么可眷恋的,而现在,唯一的眷恋也没了。

他只是想确认一下,确认一下还需不需要留在这个世上,可每个人都不愿意给他一个正确的答案。

“哦对了,我想给我母亲也做身衣服。”

杜莺音对于林知许时不时地怔已见怪不怪,故意用着极平常的,仿若闲聊的语气道,“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准备接她到这儿来。”

母亲?

这个对林知许来说很少会思及的词蓦然钻进耳中,却让他在尘封的记忆里寻到了一个地方。

“我要回去。”

林知许突然开口,没等杜莺音回应,他便接着道,“回榕城。”

去金台寺。

第11o章你会不会……

榕城的冬已然冷透,连日来时有时无的细雨将路面打得潮湿,一辆骡车晃荡着走过,随着车轮碾进泥土,那股特有土腥气时不时就往鼻子里钻。

“小少爷,现在金台寺可不比从前太平,你要是想上香,最好还是过阵子再来。”

赶车的裹了裹身上的毛毡,忍不住又回头劝道,“难民大多已散去,现在剩下的说是无家可归,可不少是败兵流寇,穷凶极恶的。”

“我是去寻人的。”

声音自车篷里幽幽传来,赶车的怔了怔,转回头的眼神中不由地带上了淡淡的同情。

许多失散了亲人的,都将金台寺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但真正能寻着的,又能有几个。

随着又一阵冷风刮过,金台寺肃穆悲悯的钟声已隐约听到,再转过了几道弯,一道隐在苍柏之间的红墙已若隐若现。

林知许的心随着入眼的红墙微微一悸,竟泛起了些许怯意。

他们刚到榕城半日,棠园里狼藉一片,他是趁着其他人无暇顾及之际独自出来的。独行惯了,直至坐上了这辆出城的骡车,林知许才惊觉应当与段茂真知会一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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