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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十分為標準,除了林茗之外,其他四個人的作品難度配置都在八分左右,林茗大概在六分的區間,至於其他的評分問題,在備賽的過程中王曦都掰碎了跟他們每個人講過。
每個人的情況不同,相應的弱點和問題也各不相同。
「明天就是第二輪比賽了。」簡一鳴趁著衛叢洗澡悄悄給符盛藍打電話,「不過有一個好處就是第二輪之後,會安排另外一個演奏廳給淘汰選手演奏之前的準備曲目。」簡一鳴跟符盛藍打電話,說完這句忽然自己的求生警鈴狂響不止,簡一鳴哭唧唧地補充:「我不是說我會去那邊啦,起碼第二輪不會。」
其實他真的很想問,如果我被淘汰了你會去淘汰者的演奏廳聽我的鋼琴嗎?
但是這句話到嘴邊就不敢說了。
簡一鳴自己也說不清楚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賽前緊張?灰心喪意?
不是這樣的。
鹹魚簡覺得自己上領獎台很艱難,但也沒有鹹魚到覺得自己過不了第二輪。
試探?
可是為什麼……
簡一鳴還沒想過,如果是朋友,如果僅僅是朋友,是不需要考慮這些的,然而此時此刻的他並沒有分清這些細微差別。
電話那頭的符盛藍覺得簡一鳴中間這點時間的停頓有點微妙的奇怪,他問道:「怎麼了?」
「不,沒什麼。衛帥出來了,我洗洗就準備去睡覺啦。」
「好,晚安。」
「晚安。」
簡一鳴掛了電話,人還靠在露台的圍欄上。
臨音附中給自己學生訂的酒店房間都在高層,隔絕了樓下的熙熙攘攘,留出了足夠安靜的休息空間。從高樓俯視,底下是花國都的車水馬龍、萬家燈火,道路兩旁的路燈組成一條長長的燈帶,像一條臥在黑夜中的龍,經過的車輛都是浮光掠影,為這條臥龍增添光彩。
對簡一鳴來說,這樣繁華的景色都是陌生,陌生到有一種虛幻感。
這就是來到一個陌生城市的感覺嗎?
那跨洋過海去到臨城生活的符盛藍是什麼心情呢?
簡一鳴還沒有意識到,比賽的緊張氣氛還是影響到了他的情緒,放在平時,心大的狗狗絕對不會有這樣細膩的憂愁。
「在陽台幹什麼?明天早上就要比賽了,還不趕緊洗乾淨睡覺!」衛叢洗完出來趕緊把狗子趕進浴室里。
除了簡一鳴自己之外沒人覺得他手氣好,第二輪抽籤這傢伙又抽到了第一天,還是第一天的上午,無論是王曦還是衛叢都已經只剩下「果然如此」的念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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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確定我周四周五出差,也就是說本周五和周六要請假了各位。
+
對不起各位,是的,我忘記設置了
第58章
簡一鳴坐在後台,看著人來人往,忙忙碌碌,好像和當時在臨音附中的後台也沒什麼區別。
他深吸一口氣,耳朵里聽到的都是陌生的聲音。
陌生的人,陌生的琴,還有陌生的心情。
閉上眼睛,簡一鳴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甚至能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咚、咚、咚。
像音錘敲在低音鼓上,沉穩有力,正正體現了那個「心如擂鼓」的詞,每一次都仿佛自帶顫音。
簡一鳴知道自己在緊張。
他想起擬定曲目時衛叢說的話。
「你知道花賽是什麼樣的比賽嗎?花賽和其他國際比賽都不一樣,把『鼓勵』刻在了腦門上,被戲稱為國際音樂比賽的空白舞台,期望以最大的自由度來促進花國音樂事業發展的比賽。」
彼時說話的時候,衛叢正懶懶地半躺半坐在沙發上,「花賽選曲自由背後最大的邏輯是,鼓勵學生用曲子表達自我,不限定主題,站在台上你們想說什麼都可以。」
花國出來的琴童有一個很統一的特點,基礎功練得好,穩得住,同時也內斂而不善於表達。這對這一痛點,花賽可謂是絞盡腦汁讓人說話。
「選擇什麼樣的比賽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有的人奔著評委去,有的人奔著舉辦方去,有的人奔著比賽本身去,但我奔著自己去。」
「說到底,比賽只是一個平台,不要去管音樂比賽的主題是什麼,先去思考你的主題是什麼。你想要告訴評委什麼?想要站在台上述說什麼?你為什麼要站在舞台上?」
「想好這些,你就能選定曲子了。」
花賽不像某些音樂家紀念性比賽,它開放自由,曲目庫豐富多彩,沒有強硬的技術規定和作品要求,就是希望選手在舞台上有自由發揮的餘地,能夠在各個重要的音樂時期找到自己的立足點,找到自己喜歡的命題。
演奏家和演員都帶一個演字,本身就有一定的相似。正如有的演員戲路寬,而有的演員只適合某種特定的角色,演奏家有的可以跨時代演奏不同的作曲家,有的卻只能是特定某個時期,或者乾脆就特定某個作曲家。
獲知這些的前提都是嘗試,練習嘗試,上台嘗試,演奏嘗試。
花賽提供了這樣的嘗試平台。
簡一鳴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過去的經驗里,比賽曲目就是比賽曲目,像寒假作業那樣,老師列出一張清單,他老老實實做完就完事了,從來沒有思考過背後的邏輯和意義。衛叢突然把這麼大的一個選曲自由砸下來,簡一鳴茫然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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