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番外五 一起(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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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叶更惨,他们警官学院的军训强度比普通高校要大,天天在地上摸爬滚打,碍于没有女朋友可以倾诉,只能给路荣行打电话抱怨。
路荣行这边安慰完,挂掉之后转头就能卖了他,隔着电话跟关捷分享小军训的那些事儿。
“你叶子哥,”
路荣行说,“说他一天要在操场上匍匐前进1o个来回,爬得浑身都是草,所以经过他们组织的统一讨论,他们给那个训练取了个代号,你猜一个,是什么?”
关捷回忆了一下他叶哥平时的话风,随即猜道:“叫,呃……去他妈的、匍匐前进?”
路荣行笑了一声,提示引导说:“意思接近了,用词稍微含蓄一点,关键字是爬和草,再来。”
关捷脑子里全是无形的乱毛线团,顿了两秒不想玩了:“来不动,猜不出来,你直接说吧。”
路荣行没再吊着他,愉快地笑道:“他们的代号叫卧草,仰卧的卧,小草的草,是不是形象生动又贴切?”
是挺贴切的,但是关捷不服,抖着肩膀乐道:“卧草还含蓄?扯犊子吧。”
大学的住宿条件比高中好得多,四四方方的四人间,人手一张床和配套的桌椅柜,崭新宽敞又明亮,睡过高中12人间的路荣行对这里很满意。
寝室里有台座机,装在进门左手边的桌子上面,拿校园卡打电话比用手机便宜。
但它基本被安装点对铺的兄弟征用了,路荣行对此倒是不太计较,反正他也不爱在人前跟关捷唠嗑,他习惯在没人打扰的地方,安静地跟他的恋人东拉西扯。
暑假结束之前,在张一叶与时俱进的号召下,他俩其实都申了q,但关捷的手机没法登6,要聊只能换手机,再要么就去网吧。
路荣行觉得他有点爱打游戏,怕他去泡几回网吧放飞了,选择继续作风老土地打电话。
有了那段说长不短的暗恋分离期,一个月对他们来说不算太难过,相互是有点想,想亲亲不着,但没钱没时间也没那么强烈的冲动,来抛下一切上演千里送环节。
路荣行在军训里锤炼体能,关捷在城南也忙得有滋有味。
先是老明哥对他的利用率越来越高了,不仅让他刷试管,还让他帮忙出试卷模板,预备让他带1o月以后进班的新一届化竞健儿们飞。
其次是李竞难去了大学,带着关捷和大佬在他们院系的论坛上混,很多材料方面的外文资料关捷都看不懂,他又想看那些产在时代风口上的产物,因此老是在翻字典。
再有就是秋天来了,胡新意却接了他的恋爱棒,反季地春了,对一个只在食堂有过一面之缘的清秀妹子念念不忘,天天拉着关捷讨论感情问题。
胡新意:“你有没有暗恋过哪个妹子?”
关捷令他失望地摇了下头,暗恋有过,妹子却真没有。
胡新意撑着下巴,忧郁地又说:“你知道那种……啧,就是那种,时时刻刻都在做梦,一出教室和寝室就能碰到她的感觉吗?”
关捷当然知道,去年他开窍之后,臆想里就是这么要求路荣行的。
那个时期的心境酸甜交加,苦乐都不能对外人说,关捷能够感同身受地理解胡新意,但却没敢怂恿同桌大胆出手,因为胡新意甚至都不知道那个女生叫什么,是哪个班上的人,就是有心也没有方向。
而且时光匆匆,他们在时分秒累积的推送下,已经顶上了高三学子的头衔。
青春期的成长总是有些被动,男生女生们还在茫然四顾,人生粗糙的分水岭就已经逼到了眼前。
关捷已经提前跨了过去,但对胡新意来说,这一年真是老师耳提面命的关键时期,关捷不敢措蹿着朋友享受人生。
他充其量只能给胡新意当个单相思的倾述垃圾桶,对方一喟叹他就附和:“我懂。”
胡新意一直知道他和路哥交往甚密,但因为他俩不在眼前,关捷一般也都在科教楼的天井里打电话,胡新意没怎么见识过他们眉目传情,直男的想象力又限制了他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一直当关捷是个光棍来着,闻言就总觉得他是个骗子。
f大的校园里,路荣行从正步练到踢方阵,迅迎来了最后的评比。
他站在浩浩荡荡的方块队形里,像个机器人一样从主席台前面踢过,越过方阵终止线后走到入口处,军训的操练环节就算正式结束了。
他在草坪上坐下来,将手机举过头顶,盲拍了几张人山人海照,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给了关捷。
照片来的时候关捷正在食堂队伍里等着打饭,身边很吵,用的短信回复:[恭喜你终于解脱了,我这个实在人,决定在这边帮你庆祝一下。]
路荣行:[谢谢,来,共享一下你的庆祝方法,能力范围内我可以跟你弄个同款。]
关捷说是帮他庆祝,其实就是惠及自己,想吃学校外面买的冰镇水果了。
他喜欢吃冰西瓜,路荣行更偏爱哈密瓜,所以晚上关捷隔着校门口的道闸,两样都选凑了一碗。
班上的老师已经默许并习惯了,关捷晚上不在教室,他在化竞班还没开课的教室里,教练不指使他抽题的时候,他就用一种比较轻松的节奏重温竞赛时囫囵学过的教材。
看到以前强背的数理生知识点,他会散着摸索过去,一点点了解以前没弄明白的东西。然后他越学越现,自己懂的东西只是冰山一角,这种觉悟有时让他敬畏,有时又让他充满干劲。
在这些独自巩固的夜晚,关捷并不孤单,相同的时间段下在另一个城市里,路荣行都泡在图书馆里陪他。
星期六的半天假他也从来不留校补课,他要关照的人还不少,回家了先去胡奶奶屋里献个殷勤,扶她下床到门口走走,再开着路荣行电话的外放,给耳朵不好的老太太当她孙子的扩音器,嗷嗷地转达。
等老太太拍着他的手臂,让他去玩,关捷就骑上自行车,去靳滕家里躺尸。
一个月换算成周,不过就是4个星期,结束军训的路荣行领了课本,上了几天今天三节课、明天两节课的大学课程之后,关捷接到了自己课题组长吕老师的电话,让他尽快办好学校的手续,到组里去报道。
关捷这时还到眷恋父母老家的年纪,接到通知明显亢奋,既对课题组有点好奇,又确实是想路荣行了,陀螺一样从老张跟前转到教务主任那边,签字盖章顺便聆听教导,再和同桌、教练、回家和父母师长们告了个别,接着卷起铺盖坐上了去省会的客车。
火车站里永远人流如织。
关捷是在夜里上的车,没有天眼又困得不行,并没有透视到偌大而杂乱的候车厅里,和他隔了5个检票口的铁皮排椅里,坐着一个有点缘分但又不够碰面的孙雨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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