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ludeOp 40(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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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因为高涨的兴致,主人和访客都默许延长了宴席,餐后紧接着变成了酒会。
期间,欧罗拉帮哈莉特掌灯,陪着她把路易送去他的小床上睡熟后,女主人拉着她去阳台上透透气、吹吹风。
“欧罗拉,剧院那边对你的钢琴很有兴趣,不日之后经理他们会对你出工作邀请……建议你不要签订长久的合约,如果你不太缺钱的话,我更希望你按场次合作——毕竟歌剧院不是钢琴的主场,我的朋友注定要在音乐会上出现。”
“真是个好消息,我会仔细斟酌考虑的,哈莉特。”
“另外……欧罗拉,我可能无意间……做错了一件事,和你有关的……”
“和我有关的,什么事呢?”
“抱歉,欧罗拉,我当时并不知道他和你——要不然,我绝不会去逞那一时之快。”
“‘他’和我?哈莉特,‘他’是指弗朗索瓦吗?”
被勾起兴味的少女疑惑地看向柏辽兹夫人,对方神情纠葛万分,最终化作一句郑重的询问。
“欧罗拉,你喜欢你的未婚夫吗?想和他一起走进教堂,被众神祝福吗?”
“为……为什么突然问我这——”
少女突然被人紧紧抱住,对方的声音在她身后投下一池涟漪。
“看好他,欧罗拉,永远不要给别人任何机会去破坏你们。”
这句话又在耳边回响。
欧罗拉闭眼,捂住耳朵,一头埋进水中。
……
洗完澡后,少女心情并未明朗起来,一如窗外的雨声,频繁地敲打在窗棂上。虽不至于惹人生厌,但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地喧闹。
欧罗拉趴在床上,无论如何都无法投入睡眠。
正好头还没干透,她起身干脆披上一方毛毯裹好自己后,蜷缩着坐在飘窗边上听着雨声。
远处、近处、和眼前的雨就像巴赫赋格曲终的三个声部。它们既相互独立,又彼此呼应,混在一起竟然也能在繁复中听辨出些许和谐的趣意来。
许是用手掌撑着脸的缘故,她似乎隐约听见心脏运输血液的声音。和着窗外的雨,她似乎变成了第四声部。
消失已久的笑容终于又浮现在欧罗拉的嘴角。
她感慨自己真的无聊,尽然用巴赫去解构这场雨。
是时候该睡觉了。
少女跳下飘窗台,正要合起窗帘,心中没来由地传出一阵钝痛。
手指拽紧帘帷,欧罗拉抬眼,下意识地瞟向弗朗索瓦离开的方向。
她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
“您是欧罗拉小姐吗?能不能请求您去照看一下先生,他病得很重……老仆照顾了他一天一夜,他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刀叉从手中滑落。
欧罗拉终于知道,从昨夜起便萦绕在心头的那股不安,是什么了。
*
冷。
这是肖邦躺在床上后的第一反应。
手开始不由自主地拉扯被子,青年将自己团成高音谱号。明明冬日还未到来,从手指足尖蔓延过来的冰雪已经开始覆盖住他的全身。仿佛一块被冻在冰川中的石头般,肖邦现,他的思维在僵硬的肢体根本无法传递。身体的指挥权似乎被另一个人取代,来路不明的寒意已经让他整个人开始颤了。
在他几乎以为自己要被冻死在这雨夜时,一团旺盛的火从他头顶开始,渐渐烧至全身。接着霜的曲子在火焰的炙烤下噼啪作响,冰层断裂崩塌,恶寒连同身体里的水分蒸出去。回暖意味着折磨开始,从冰川到撒哈拉,干涸和热让他整个人不安地扭曲着。
他奋力抓着领口,喉间无法出声音。万物离他远去,他就是被世界遗弃的所在,只能再次这身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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