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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拿着缴费单的气喘吁吁跑过来的护士一看情况赶紧跟苏时清解释:“苏医生,这位陈大爷的老伴住院一周了,只是第一天交了五百块钱,这几天住院费都没交,说是等他儿子来,等了几天,都下了好几次催费单了,刚才我拿催费单来的时候刚好简风经过,听了情况说帮大爷先付,大爷有钱就还,没钱不用还。”
苏时清这才去看简风,简风一脸通红,扶起老人:“没、没事,我不是什么好人,别谢了,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哎,就小事儿,那个,我先回病房了。”
“苏医生,你真的误会简风了,简风挺好的,我们护理部的都喜欢跟他聊天,像个孩子。”
护士再次为简风说话,“他挺单纯的,前几天肿瘤科一小朋友的遥控飞机卡树上了,小朋友和奶奶都不会捡,急得直哭,简风帮着去捡,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弄到脚,还被你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我都替他委屈。”
苏时清在原地站了会儿,最终还是没追上去。
简风虽委屈,倒也没那么气,他听小护士们说过,苏时清刚来医院时工资不高,有对年轻夫妻没钱给孩子治病,苏时清第一个站出来捐款,把自己几个月工资都捐了,可能后来在医院见得悲欢离合太多,将他温和的一面隐藏了起来。
而后好几天苏时清没去简风病房查房,听护士说出差了,去隔壁市参加医学交流会,简风闷闷不乐。
几天后,医生通知简风能出院了,伤口基本长好了,骨伤回家慢慢养,简风忙坐起身,问:“医生,我能晚点出院吗?”
“其他病人都是吵着要出院,你这也没事了不用一直待医院。”
“我想等苏医生回来跟他道完谢再出院。”
苏时清今天刚回来,拿着隔壁病房的出院小结正巧经过听见简风的话,原地怔了怔,进了隔壁病房。
第二天一早,简风拒绝家人来接,通知好友刘晖、何若元来接他出院,简风让他们等,自己跑去办公室找苏时清,苏时清没在,简风拖着不利索的腿在医生逛了一大圈儿,小护士叫住他,告诉他苏医生在急诊,简风刚到电梯门口,电梯开门的瞬间与苏时清面面相对。
这还是上次误会简风之后的次面对面,苏时清看了眼他的腿:“腿还是要注意,避免再次受伤。”
简风喘着气:“苏医生,我今天出院。”
“嗯,回家后谨遵医嘱,至少三个月不要剧烈运动,有不舒服及时就医。”
苏时清还站在电梯梯厢里,眼看电梯门即将合上,赶紧跨出电梯,向简风点头致意:“我还有事,先忙。”
简风拦在他面前,心跳得很快:“苏医生,能留个你的联系方式吗?不是你办公室座机,是你私人号码,微信也行。”
“不方便。”
“苏医生,”
简风拉住他衣袖,“我们不是跟小人约好了出院一起去看他吗?到时我怎么联系你?”
苏时清顿足:“手机给我。”
他拿着简风手机输了一串号码:“微信同号。”
第6章我要追苏医生
苏时清微信名就简单一个字“清”
,头像更简单,一张天空照片,蓝得纯粹。简风送好友申请,高兴得原地蹦了两圈。
夜里苏时清同意好友申请,随手点开简风朋友圈看了几眼,看得眉头锁成一团,他玩的尽是在苏时清看来危险系数高的运动,攀岩、岩降、皮划艇、滑翔伞、蹦极、潜水,摩托车,在他朋友圈几乎看不到一张走路的照片,不是滑板就是平衡车。
倒也颠覆了苏清时对他的认知,住院期间这段时间,他给苏时清的感觉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儿,刚从走出来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看似没心没肺,实则单纯善良,更有一点,他表面看不起不像玩这类极限运动的人,外表不像,简风皮肤很白,劲瘦,头又软又密,苏时清想到从前电视上看到过的极限运动爱好者,长年户外皮肤黝黑,肌肉紧实,偏粗矿,到了简风这儿,整一个叛逆小少爷气质。
小少爷也只是苏时清心里打的一个比方,他对简风家庭情况并不了解,主院期间甚至没见过简风身边有人伺候,大部分他自己照顾自己。
简风是在凌晨两点看到那条“你已添加了清,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的信息,兴奋得直差没半夜高歌,正准备信息过去,这才反应过来太晚了,懊恼地捶了捶枕头,要是不玩游戏就好了,玩到现在,这时间苏医生早该休息了,打扰他好像不好。
第二天一早,简风出院后第一件事,去看小人,小人精神很好,苏时清自然是没空,他拍了小人视频给苏时清,苏时清在晚上下班后回了个“嗯”
字。
而后简风时不时会给苏时清信息,腿结痂了,游戏输了,被队友骂了,他觉得有意思的、开心的、难过的,想起来便会给苏时清,苏时清通常是晚上或早上看到,只看不回,除非碰到收到信息时手机刚好在手边,会顺着回一句,只要他一回,简风就像粘在手机上,信息个没完,有次苏时清看着他的信息靠在沙上睡着了。
看到他信息,想象着他信息时的表情,或是开心,或是愤怒,苏时清也会跟着会心一笑,好像习惯了每天闲下来看下有没有他信息,苏时清意识到这一点时,简风已有三天没信息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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