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再放钱杭乃(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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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个巴子的!你要是再他妈的哼哼,我就把你扔到外头去!”
我的母亲一向是特护孩子的。她的“底线”
是我的孩子你咋骂都行,但就是不能打。只要动手我就拼命。面对此情此景,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挺着微有显怀的身子走到继父跟前,一把抓起饭桌上的玻璃酒壶狠狠地摔到地上。见此情景,脾气火爆的继父也不甘示弱。只见他一欠屁股蹦到地上一下摁倒母亲“啪啪”
地给了两撇子。此时久章没在屋里,我一看母亲吃了亏,猛地扑到继父后背上,用手死死扳住他的右胳膊使其无法挥手揍我妈。这时老五不知怎么弄的也从炕上滚掉了地上捧着带夹板的伤腿在那哭。
大约僵持了一分钟,气急败坏的继父总算冷静下来。但母亲仍旧不依不饶地躺在地上撒泼,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继父说非要把怀着的孩子打掉……
甭管母亲说的是真是假,这一招儿还真把继父给震乎住了。只见他从地上站起身先把老五给抱上了炕,随后又嬉皮笑脸地来扶我母亲了。但见母亲把他的手使劲一扒拉,随之骂了一句:“你可快给我滚犊子吧!”
这场突的矛盾由于冲突双方的努力克制,转瞬之间就风平浪静了……
时至今天,我的母亲已因病去世整整35年了。但在我的记忆里,她慈爱的音容笑貌和平凡而又伟大的身影却犹如一座丰碑永远耸立在我的心间。
她没有读过一天书,可怜得连自己“杨素琴”
三个字都不会写,但她虑事却总能居高望远,甚至能让毕业于“伪满国高”
的王彩萍(母亲理店同事)望尘莫及:
先,她能够做到不管自己吃多少苦,也不让孩子辍学,必须让孩子有书读。
其次,她能够做到“先孩子之忧而忧”
。为了孩子她可以豁出一切,割舍一切,放弃一切。例如,1979年当我家时处“吃糠咽菜”
的低谷时期,一位领导出于好心给我母亲介绍了一位名叫刘清水的抗美援朝“老荣军”
,且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但我的母亲为了实现把3个孩子“带回江城市”
的最高理想还是断然放弃了这桩婚事。之后的事实证明,正由于母亲的断然放弃才有了198o年1o月的举家“返城”
和本人18年后的“故里东归”
。
再次,是能以“人智慧”
化解来自四面八方的“媒妁之围”
。人生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但面对媒妁纷至沓来给一个本不想纳亲的人争当“月老”
时也就变成了“灾难”
。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物极必反”
吧!那时的我也就虚岁刚满2o,但却以“情商高、会处事、文笔口才出众”
闻名十里八乡。就为这,一些颇有胆识的女孩都把争取母亲“肯”
做为主攻目标。她们有的亲自登门“毛遂荐婚”
,有的通过“媒妁之言”
搭建鹊桥。一时间,我家的“门坎”
反倒被纷至沓来的“媒人”
给踩平了。不瞒大家说,当时这种情况简直把我妈都愁“蒙”
了。为了摆脱“媒妁之围”
,聪明的母亲采取了避重就轻的“分置策略”
。即将上门求亲者分成两类。一类是有背景关系较近不便得罪的尽力予以“婉言谢绝”
;一类是关系普通无妨大碍的则一律以“返吉为由”
予以“当面谢绝”
。正由于母亲以人智慧和理性做法正确处置了上述问题,终使我家在未伤及大多数求亲者自尊心的前提下成功化解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媒妁之围”
。
自打我家从苏可搬到腰杭乃那疙瘩,继父便被直接编入了腰杭大队第二生产队。时任政治队长郭福,4o多岁的年纪,长得慈眉善目,办事沉稳老道,颇有章法。生产队长名叫沈玉堂,5o左右岁的“老庄稼把式”
,说话瓮声瓮气,一看就是个“很压茬”
的主儿。全队有31户人家共72个整劳力。大家伙每天上工收工都由生产队长沈玉堂负责召集。队部在屯子中央广场旁边有个专门的大院,正对大院门口有一眼安有“辘轳把”
的水井。在大院门口的旗杆上还吊着一个“铁犁铧”
。每逢队里开早会、周三政治学日或召集社员集体出工会有专人敲响犁铧及时出“召集令”
。自打来到腰杭乃后,我继父自然就成了这个政治生产集体的一员。每周至少要参加劳动满三天,非极特殊情况不允许请假或由家人代工。
记得刚下放腰杭乃那会儿,正赶上队里分配继父与另外一个叫“黄六子”
的“屯痞”
一起跟车往地里送粪。当时继父已经56岁了,且患有严重的高血压,一坐车就“颠当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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