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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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是,以她清醒时枷锁般的廉耻之心,她应该从未自己来过这儿,他一直,都是她唯一一个主动敲门造访,并让她不得不予以盛情招待的客人。
毕竟他一般都是冒昧登门的,容不得她拒绝就被他主客颠倒的摁坐下去,怀着满腔热忱,唇齿相依,亲密无间,务必让他宾至如归,他从不客气,亲自松土撒种灌溉一气呵成,勤劳的可以十二个时辰不合眼只为她的花园劳作,他又不是没有更久的时候,他在朝野内外的名声都是一位勤君,私下里,他也是一位勤劳的夫君。
他到来以后,她精心照拂的牡丹花总是被他蛮横无理的造访破坏的七零八落,一片狼藉,病恹恹黏答答,她昏过去不省人事,醒过来就哭着要闭门谢客,抱着软枕哭个没完,控诉他的无礼和强盗行径,然后又哭着睡去,再被他半夜抄后门大摇大摆的进来摁在枕头上柔柔弱弱流泪别有一番滋味。
相比那时的酣畅淋漓,眼下真是一种令人心颤的折磨。
要么请他去她花园里住下,要么他请她来榻上坐坐,他以大马金刀的坐姿等她到来,方便她矜持的入座,都可以,都行……就这么不上不下糊弄谁呢?他有点神志不清了,某种意识强烈的近乎自焚。
客随主便,他对自己说,就忍这一次,客随主便。
他身为储君一直接受的教育都是如此,要能忍,要能等,要吃最美味的珍馐,就要接受最漫长的炖煮。
桑桑不喜欢太强烈的风雨,就这样感受着和风煦雨的吹打就美极了,她闭着眼,眉眼舒坦的弯成十五的月牙儿,嗅着他嘴角的青竹叶香找到了他的嘴唇。
啃芙蓉糕一样,舍不得吃,慢慢的吮化,用口腔的温度融化面糕,再用贝齿刮碎吞咽,好像这样就满足了,又或者想一辈子这么浅浅尝着。
修炼未果的女妖需要依附男人的阳气活着,她眼里满是快乐和陶醉……就因为这种单纯到有点天真的动作?
但这是他们过去没有过的快乐,她没有皱眉,没有抗拒,没有眼泪……原来她也并非没有欲念。
只是恨意更胜一筹。
姜献闭了闭眼,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慢慢张开唇。
桑桑仍不知道危险将至,搂着他,一会儿亲嘴一会儿踩水,很欢快,亲上他喉结的时候,男人忽然睁开眼,带着寒剑般意图捏死她的力道,大手捏住她的后颈,反客为主的还了回去。
不是过家家般的你情我愿,是犹如战场追击般迅猛,掠夺的攻势好像要吞了她。
桑桑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她呜咽着后退,他就以这样的姿势追逐而来,直到柔韧的柳枝到了弯无可弯的地步。
姜献放她呼吸,桑桑换气的时候,两瓣肺叶都隐隐作痛,这是氧气透支的体现,都是他干的好事。她歪着头轻咳,喉咙今天真是遭了难了,他倒数三下,又贴过来。
桑桑眼前一阵阵的发晕,从他怀里滑跪到地上,爬向棋桌,那上面还有一局他手谈未完的棋局。
他想她真是好学,都这样了还想和她博弈呢,用棋子吗?想起她一手臭棋,百学不会,亏他还给她打造了一副水晶棋子,最后拿来堵她了,她又开始想念那些凉凉滑滑的小棋子卡着寸步难行,水漫金山的日子了?
姜献站在那处不动,深呼吸平复了几下,眼尾猩红的看着她,“喜欢在那儿,下棋,是吧?”
他步步紧追到棋桌前,看她躲进桌子底下,弯腰握住她一条腿拖了出来,那架势跟要就地处死她一样,她犯了什么罪,他们在打架吗?他凶狠的要命,将她掀过来,大手卡住不让她合拢,桑桑吓得两只手捂住脸,散发出小小的泣声,“别碰我!”
她哭起来一颤一颤的,花架上蓬松的荼靡花跟着颤,樱桃滚到东滚到西,在他的视野中乱跳,姜献的理智在这一瞬间被捏碎了。
怎么会有这样狡猾的女人?他只能在美丽的花园外徘徊,荼靡开出了高墙,在他的眼睛上方招摇,飘出清甜的花香,花园的小门却关着他此行真正的目的,他感到手掌变得湿润,抬手去接,以为是春夜的小雨,低头去看,才发现花园中的池水漫了出来。
他隐约想起他是一个在沙漠中疾行的人,脸俯下去,池水泛起细小的水花溅在他脸上,他迫切想尝尝是什么滋味,这是禁泉,他若犯禁喝了,从此会堕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吗?
姜献咬紧牙关,拨开红宝石,上等的鸽血红,就这么躺在溪水里,她怎么能私藏这样的宝物,是等着人去发掘吗,何其的可恶,这是她自己没有藏好的,不怪他掠夺。
鼻尖凑上去,渴坏了的人水都不舍得咽,他分小口咽下去又贪心的想要更多,大有钻井取水的架势,在涟漪中,她的眼泪络绎不绝涌出,“不要了,不亲了!”
姜献抬起头,挑眉,双目狭幽深邃,“才这样你就……”
剩下的话他不必多言,那是一种常胜者的嘲讽和挑衅,他转了话锋,轻笑,“那怎么办,一会儿又要哭着求我吗?”
他说着,扫去唇边的水珠,真是清甜解渴,意犹未尽,握住她的手去解腰带。
小小的手掌只他一半大,估计他让她安慰流泪的小姜献,她两只手上阵都制服不住,可就是这样一双手,竟敢牵着他带他走进花园。
万一他流连忘返,不肯离开了怎么办,她要这么开着门招待他一辈子吗?
桑桑别开小脸,黑发被汗凝的一缕一缕,贴在脸颊上,睫毛紧紧抿着眼睑,可怜又可爱的样子,她坐在棋桌上嘟哝,“好了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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