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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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郎看着这可爱美味的蛋糕,感激说道:“非常喜欢,谢谢伊黑哥蜜璃姐。”
炼狱杏寿郎搂过时透两兄弟,朗声大笑道:“又长大了一岁呀,明年都来加入棒球社。你们可是少见的双生子天才,正适合打投手。”
杏寿郎一直觉得这两人的运动天赋极高,从入校那日起,就执着于将他们拐进社团。
时透有一郎笑着推脱:“大哥,棒球社有你在了,怎么还会缺人?”
杏寿郎为人爽朗,对待后辈真诚又热心,已经连续四年蝉联“大学最具人气学长”
,没有人不喜欢他。带着棒球社向百人规模发展,路过都要被挤破头。
无一郎在另一头臂弯下,开始拆他哥的台,告状道:“大哥,我哥压根不运动的,他连棒球规则都还不懂。”
一听这话,炼狱杏寿郎大为震惊,松开无一郎,开始拉着有一郎好好科普这项华丽的运动。坚决不让这个天之骄子,被拐到隔壁宇髄天元的音乐社。
义勇今天也来了,带着满满一袋子萩饼,认真地挨个分发,还给不死川实弥多塞了两个。
实弥吐槽:“别乱套公式啊,又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吃这个。”
手上却很不老实地又从口袋里多拿了两个。
蝴蝶忍在旁边笑道:“你别打趣他了,要是下次公式都不会套了,你就没萩饼吃了。”
义勇听着调侃,僵在原地,捏着袋子像个犯错的小孩。
还是时透无一郎拿起义勇先前递过来的萩饼,咬了一口夸赞道:“怎么会,义勇哥送的礼物可是很用心的。”
除了萩饼,义勇昨天还偷偷给两兄弟寄了很多专业相关的书籍,主打一个关爱后辈成长的实干家。
义勇得到了时透无一郎的认可,这又开始满心欢喜地给人派送萩饼,并暗自记下明年要多给无一郎送一些。
一行人笑闹了许久,在滚滚云霞下,宇髄天元点起蜡烛,招呼两兄弟道:“来许个愿。”
时透无一郎与哥哥对视了一眼,心中明了,两人的愿望是一样的。他长睫扑动,展颜笑道:“愿大家平安康乐,无病无灾,顺遂无虞。”
黄昏至黎明间,烈火已焚尽。
这一世,所有人都将生活在幸福之中,永远永远。
留白
神谷朔的那双眸子漆黑无神,眼中淬了狠毒和怨恨,他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在地上疯狂刨地,嘶吼道:“无一郎,你毁了我。”
“毁”
这个词,时透无一郎听过太多次。从第一次杀鬼的那天起,这个词就萦绕不去。
大多数鬼都认为自己没有错,是天道夺了他们为人的喜乐,只给他们留下杀戮的本性和吃人的习性。他们原本是人,因“毁”
而“堕”
成鬼。
时透无一郎漠然听了很多这样的倾诉,有时他会伫足,有时又任由那些怨恨散在空中,置若罔闻。
没有人毁掉他们,成为鬼的他们因为克制不了对生的贪欲,对世事的怨怼,才心甘情愿又自我麻木地存活于世。将自身苦难嫁接于他人,又装作受害者躲在黑暗中自我垂怜,是件很没意思的事。
时透从不对鬼心生怜悯,他只会将所有恶鬼斩杀。
哪怕这只鬼似乎认识失忆前的他,他拔刀的速度也只快不慢。既然是个熟人,就送个简单的死法。
雾气腾空,杀意来去自如,在那鬼伏在地面时,时透已瞬移到其身侧,一招砍中了鬼的脖子。神谷朔的脑袋滚到院子中央,在地上直勾勾地看着时透无一郎。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只掉下一颗泪来。
他哭得很伤心,嘴里念出了最恶毒的“诅咒”
。
【血鬼术·影重现】
破碎凌乱的声音升起,神谷朔要无一郎也再亲历一次至亲之死。
砍掉鬼的脖子后,以伊织记忆为依托的幻境并没有消散,反而成为一面被打碎的万花镜,光怪五彩的棱面极速将时透无一郎吸附进去。
时透无一郎没有记忆,过往的痛苦都被尘封着。这鬼还要最后发动一次血鬼术拉他共沉沦,企图从心智上将他彻底摧毁。
事实证明,这是鬼在自讨没趣。
这一次,时透无一郎真正意义上进入了专属于他的记忆幻影。
一片纯白的空间中,白色,极致无尽的白色,没有任何多余的色彩,没有比这空阔干净的幻境。世间安静到只有他细微的呼吸声,嘈杂零碎的动静全部被隔绝。
时透呆站在其中,要不是记忆没断线得那么快,都怀疑这里就是死后的世界。
日轮刀不管怎么挥舞,都像哑火似的,成了寻常刀刃。时透无一郎不再浪费力气,他沿着无尽的渺白慢慢走着,看能不能找到出口。这里的时间漫长无涯,不知道漫游了多久,环境仍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时透花了很久顿悟,他真的被困住了。
时透无一郎在这里不会感到冷暖和饥饿,也不会有疲惫,成了一个活死人,被拘泥在这无边的素白领域之中。
没有记忆的世界就是这样,大量的留白充斥内心,连情绪都不会有。
应该走了一年了,时透无一郎用独特的记时法估算着。没有四季的春秋供他咀嚼,日日皆空。不问来路,不知去路。
两年了,也不知道是这里没有尽头,还是把又走成了终点。他执着着向前赶路,已经忘却了目的地。
第三年,时透感觉脑子变得钝钝的。刚想到某件事情,下一秒又很快遗忘。除了几个不得忘记的人名外,其余的一切都像海边的礁石,被冲刷腐蚀到烂了洞,细小的空洞漏风,呜呜哭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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