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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月升含义及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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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自由的方向(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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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下了,天上的银月开始散出淡淡清辉。意识的流速总比现实要快那么多,岑伤回过神来,看到点玉还在舞剑,剑柄上的幻月在月光下亮起晶晶莹莹的幻彩,那光芒是那么柔和,刺得岑伤双眼发痛。

他该愤怒的。

他该委屈的。

他该嫉妒的。

可是,可是义父——

岑伤的呼吸急促起来,干干的眼眶胀到发痛。隔着不算遥远的距离,隔着两从灌木几株植物,他近乎贪婪地用目光描摹着义父的身形,仿若沙漠里快要渴死的旅人,匍匐着,颤抖着,拼命地虔诚地向致命的毒泉举起干枯的双手。

高处的泉眼吝啬地渗出一滴钻石一样折射出七彩光芒的璀璨的水珠,旅人枯瘦的指尖因欣喜若狂而虚弱地战栗,奉若至宝般地接下一滴晶莹的滋润的清凉的露水。

半个月前。

彼时他刚接到端木珩的来信,前去禀报义父。车厢里干干净净,只有义父一个人在无聊地闭目养神。义父看起来心情很好,正闲散至极地斜靠在榻上哼着小曲,黑白相间的长发懒懒地垂在胸前,光泽浅润的嘴角微微挑起,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身下柔软的被褥。

那一刻岑伤只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不速之客,他不该擅自扰了义父难得的清静,可是端木长老的信必须送达。

他少见地踟躇了。

“嗯?”

月泉淮察觉到了熟悉的义子的气息,他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眼角一抹绯红慵懒又妩媚:“有事么?”

“义父,端木长老的信。”

岑伤的心跳在那一刻快得几乎要飞起来。他强行按下自己的异样,像往常一样毕恭毕敬地走进去,将信件奉到义父的面前。

“哦?”

月泉淮支起身子,一手随意地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一手接过岑伤递来的信。他垂眸默不作声地着,长长的发丝遮去半截他漂亮到妖异的眉眼。

岑伤不敢多看,只是要他和以前一样一言不发地低头,却也是不甘。

于是他的目光落到了义父执着信纸的手上。

修长、白皙、漂亮,如玉一样,竟将那上好的宣纸都衬得微微发黄了。

多漂亮的手。

岑伤盯着那只手,盯得出了神。

“端木珩已经将一切准备就绪了。”

义父闲散又慵倦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那只手一收,将信纸握进手心里,岑伤慌忙低头,恭敬地聆听义父的吩咐:“他们已经将路上的虫子全部打扫干净——还有多久到黑山林海?”

“回禀义父,还有二十余日的路程。”

他恭敬地回应。

月泉淮已经懒洋洋地斜斜躺下了,单手支头,姿态闲适又随意:“你知道该怎么安排。”

岑伤当然知道该怎么安排,眼见月泉淮已经闭上眼睛再次哼起了小曲,便无声地一躬身,恭恭敬敬向外退去。

“端木珩——”

月泉淮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了,岑伤急忙停住脚步,毕恭毕敬地等着义父接下来的话。

“——这次做得不错。”

月泉淮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那双勾人的凤眸里含着思索,慢吞吞地落到岑伤的身上,将他的浑身上下扫视了一个来回。

感受到义父正在用目光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岑伤几乎又要按捺不住自己的心跳,他强逼着自己站好,将脑子里的那些东西全部扔了出去。

义父面前,不得失礼。

他警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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