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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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疾搁下书,冷着脸色转过来,“为什么?我就那么好说话?”
月贞噙着一丝笑意,“你鹤二爷嚜,最是个心胸豁达的人,我这点苟且小事算什么?你什么不能海涵?”
“原来你也知道这是苟且之事。”
他两步走过来,有些凛然的气势,逼近了看她。那问题日夜悬心,总算给他问出口来,“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月贞的脚不由得向后退了一下,心却是向前迎着的。
他以为她是心虚要跑,一把将她拽住,逼得更近了,“那晚上,或是不止那晚上?”
两个人近得脸上上下下地对着,两张嘴巴险些贴在一起。他的目光压迫下来,在她一双眼睛里打转,他自己以为是要在她眼里寻找她说谎的痕迹,可一颗心却在异常地跳动着,不全然是愤怒。
就是这样没道理,贴得过于近了,争执又不像纯粹的争执,晦淡中若有似无的有些关情关慾的味道。连那蓝得发黑的天光,也像是故意迟迟不亮起来,把人困在个含混不清的境地,要放些什么跑出来。
这昏暗的天色,容得下任何不应该的思绪与情。慾。
月贞很心慌,却是悸动的慌,不是心虚的慌。她仰着脸,目光也在往他眼里钻。手腕在他的手掌里,被他握得有点疼,但那疼使得她更兴。奋了。
她想自己还真是个霪。妇,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刻,她竟还希望他能再凑近一点,再近一点。
这沉寂简直醉人,能听见彼此都有些迷乱的呼吸,虚虚实实地牵缠在一起。了疾仍然牙咬切齿,可声音却不觉放低了,有着喑沉的一点余醺,“你怎么不回答?你们都做过什么?”
“你真要知道?”
月贞反问,轻柔而蛊惑。
他既怕知道,又想知道,自己心里也是一团乱。可那些乱糟糟的思绪里,有一股冲动跳升着。他没说话,又迫近了一步,整个人几乎贴在她身上。
月贞有些难言的激动,一激动便忘形,哪壶不开偏提哪壶,“我章月贞从不替人守寡,活寡也是不守的。就是要算账,也该是相干的人来找我算账。你此刻是替你那死鬼大哥跟我算账,还是用什么身份跟我算账啊?”
这一问也就将了疾遽然问得清醒了。他在惝恍中回过神来,想自己是以什么立场来对她兴师问罪?不明不白的,他有什么资格指责她?
他的目光留恋不舍地在她脸上晃动两下,松开了她的手腕,悄然退了一步。
隔得如此近,任何细微的动作与表情都难逃对方的眼。月贞的神情也跟着恍然变色,反倒主动贴上去一步,“说啊,你凭什么来跟我算账?说啊,你说啊!”
了疾说不出话来,有的话说出来又办不到,不过是空头话。说的人是坏,信的人是傻。他自私冲动冷褪下去,人也是越退越远,又退回多宝阁下。
月贞眼睁睁看着他退回去,方才的一段,仿佛是个倒回的梦。此刻梦又退回了原点。
她的脸上渐渐露出凄怨的表情,盯着他的轮廓冷着笑了笑,“我就敢说!就是人来问我我也敢说,我就是喜欢你,就是想跟你日日夜夜在一处,当着菩萨的面我也敢认!不过你不敢!你不敢。”
她笑着,慢慢就流下泪来,觉得说这些话其实也是枉然,什么都是枉费,不论怎么样,他们也走不出这境地。她也没指望他会回答,不过是心里憋闷得很,非得讲出来才痛快。
可讲出来,也不见得有多少痛快。
了疾却忽然愿意承认了,不承认也没用,他对她的喜欢经由慾丰腴成了爱。爱有慾兜了底,就沉重了一些,他开了口,声音也是沉重的,“我不敢,是因为我要考虑后果。而你,只顾自己心里痛快。”
月贞对未来是不抱期待的,她只要他此刻爱她,至于以后,她淌着泪说:“我想不到那么长远,我只看眼前!”
他冷静得让人灰心,“倘或我也只看眼前,那才是真的无路可走。”
她明白他说的是对的,但道理归道理,心里的感情却是不讲道理的。人倘或都能按道理活着,也就没有那么多碎瓦颓垣的人生了。
岑寂一阵后,了疾又说:“你给我一点时日,让我打算清楚。”
语气是无奈的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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