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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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刻意咬重了最后四个字。
绿萼仓皇地抬起头来。
外面却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痴情
空气在一瞬间陷入了寂静。
绿萼看着岑令溪手边的那个匣子,但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她又慌张地将头转到身后去。
岑令溪自然也听见了,她不动声色地将那个木匣子合上,放到一边的妆台上,和若干大小不一的,或装着名贵首饰的,或装着香料的匣子放在一起,在门被推开的同时,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她蹙了蹙眉。
闻澈回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在闻澈绕过屏风的时候,岑令溪已经将脸上的神色尽数敛去,又将手上包着的手帕解开,塞到袖子里。
她适时地做出一副惊喜的样子,从凳子t上起身,扑进了闻澈的怀中,“闻郎!”
全然没有方才地半分模样。
闻澈伸手将岑令溪揽入怀中,手掌搁在她纤细的后腰处,揉了揉她的腰侧,唇角缓缓勾起。
岑令溪将头靠在闻澈的胸膛上,声音传过来的时候,有些闷闷的。
“好想闻郎。”
绿萼瞧着眼前的场景,自知不是自己应该待的地方,缓缓起身便退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闻澈垂首在岑令溪的脖颈处低嗅了一番,才缓缓将她放开,调笑了句:“我不过离开两日不到的时间,令溪就这般激动?”
岑令溪低眉,轻声道:“小别胜新婚。”
闻澈轻笑了声,回了句:“不是——久别胜新婚么?”
岑令溪故作赌气,也松开闻澈,转过头去道:“这么说,闻郎果然是不在意妾了,既然这样,便出去好了,留妾一个人便好,之前还说什么此生只我一人!”
活脱脱一个砸碎了醋坛子的小娘子。
闻澈一时失笑,伸手去牵她的手,却被岑令溪甩开。
但他还是触碰到了一瞬,摸到了那道浅浅的疤痕。
闻澈心下一慌,这次也不纵容着岑令溪,直接将她的手腕攥住,根本不容她挣扎半分。
果然瞧见了一道细长的疤痕,连痂也只是薄薄地结了一层。
闻澈眸色沉了沉,“这是怎么弄伤的,我走的时候,分明还好好的。”
岑令溪又想到了方鸣野的那封信,想到了她当时从闻澈处听到军报的时候绝望感,如今还要在他面前惺惺作态,一时便觉得委屈,泪水毫无征兆地从眼眶重溢出。
但她却指向桌子上的针线篓,里面放着一个两片手帕以及针线,还有一只小金剪。
“夏天暑热,妾便想着为闻郎缝制个香包,再调些香料,放在香包里面,但是才刚开始,便因为走神,让剪刀划破了手,偏偏闻郎并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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