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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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驶入地库,何晔川见副驾驶还是没有动作,下了车关上主驾驶门后又拉开副驾驶门,伸出手掌在闭着眼的沈南秋面前晃了晃,小声嘀咕,“沈南秋,你不会在装睡吧?”
“睡了快两个小时了,一点反应没有?”
何晔川把头伸进副驾驶舱内,不断靠近熟睡女人的脸,想着靠这招试探她是不是在装睡。
副驾驶上的女人依然安静,看来确实是睡着了。二人的距离近到何晔川能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地库惨白的光从打开的副驾驶门处照进来,落在沈南秋脸上,她纤长又带些卷翘的睫毛安静地匍匐着,似乎是观察的时间有些久,光线晃的睡梦中的女人不自觉蹙了蹙眉。
何晔川看她蹙眉,眼睛瞥到直射她眼处的光线,伸手挡了挡。
“沈南秋你可真是……”
男人边抱怨着,边用手臂小心翼翼先扶起她上半身,又伸手进大腿处将人撑了起来,挪出副驾驶门后双手抱着她往电梯走。
怦怦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这是高一的何昱桉对当时刚上初中的何晔川的尖锐评价。
彼时姐弟三个正偷偷摸摸从花室“窃取”
母亲重达二十斤一袋的花土,试图运到秘密基地培育何昭言不知在路边哪处捡到的被何昱桉目测是“某种植物种子”
的颗粒物。
姐弟仨难得有目标一致的时刻,但计划里还在上小学的何昭言对搬运重物这件事能出的力显然微乎其微。当何晔川第三次在运送途中喊“歇一歇”
时,终于再次收获了何昱桉的白眼。
搬运小剧场的最后是何昱桉忽略两个弟弟的惊呼,从每人提着花土袋一个角的发力方式改为一个人扛着整袋花土。
“你以后就适合当个花瓶。”
何昱桉卸下肩上花土时,不知哪处破损的袋子“噗噗——”
喷出两口土,站在后方的何晔川和何昭言避之不及,被突袭部队正中面门。
何昱桉见二人窘态笑得前仰后合,顾不上清洗自己也沾满尘土的手,捏着何昭言的脸蛋儿就往两边扯,独自开朗道:“你说是不是呀,小昭昭。”
而此刻,曾被无情评价为“花瓶”
的何晔川本人,正面色不改大气不喘地双手抱着位比当年的花土袋子重上几倍的成年女性脚步不停,在“搬运”
途中,他甚至颇有余力地调整了两次发力姿势。
按开指纹锁,总算进了家门。
把怀里睡得不省人事的女人放在沙发后,何晔川终于空出手到厨房给独自出力一顿的自己倒杯水喝。
顺着窗户朝外看,太阳已经有了西落的趋势,远处高架桥上已初现晚高峰雏形,车辆还在流动,但移速越发缓慢。
收回目光,拿着杯子边喝边移动的何晔川又走到安置睡梦中女人的沙发旁,一言不发地盯着女人自然闭合的眼皮。
人类睡眠通常被分为五个阶段,分别是:入睡期、浅睡期、中度睡眠期、深度睡眠期和快速眼动睡眠期。
沈南秋薄薄眼皮此刻正叛徒般暴露出眼球的转动痕迹,快速眼动期,得出结论,何晔川勾了勾唇。
在快速眼动睡眠期内,人体全身感官机能下降,但血压、心跳以及呼吸和眼球转动速度在一定程度上会增加,在这个阶段内,脑电波异常活跃,也更容易出现梦境。
梦到什么了呢?何晔川不自觉地猜着,梦到出差?看她累成这个样子想必这几天也没空好好休息。还是梦到……没来得及往下想,思绪被女人发出的声音打断。
睡梦中沈南秋两瓣没有口红或唇釉颜色点缀的唇微微张了张,似乎是呓语,距离有些远听不太清,他将耳朵凑近到沈南秋唇边。
微弱的吐息气流吹在耳畔,何晔川觉得有点痒,他伸出手指揉了揉耳尖,又仔细听女人的呓语。
叽里咕噜含糊不清的微弱音节无从辨认,耐心听了几秒后仍对于梦境内容判断无助,他收回侧在她唇边的耳朵,开始用目光观察她。
她以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姿势躺着,没有油画里精心摆出的妖娆造型,更没有衣不蔽体的肌肤裸露,只是安静地躺在沙发上睡着。但此刻唯一的观察者何晔川却莫名觉得,此刻的她如果出现在欧洲十九世纪中叶,应该会出现在某个热爱艺术画家的画布上。
可惜他们不在十九世纪、不在欧洲,更没有哪个蓄着胡子留着卷发金发碧眼的艺术家,只有何晔川。
于是他用眼睛做笔刷,从发际线到下巴,一点点在脑海画布上细细描摹着眼前人。
口袋里手机的震动让他回神,大致浏览几秒,一条无关紧要的信息推送。再把手机锁屏眼睛移回面前女人脸上时不禁蹙眉,他在干什么?就这张熟悉的,几乎每天能见到的脸有什么好看的?他疯了吗?
突然间的思绪回笼让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诧异,想到自己刚刚在做什么,安静的空间里,似乎血流增快的声音都充耳可闻,盯着沈南秋的脸,神经系统又开始活跃,他决定避开不再看,于是把人抱到客卧的床上转身离开。
安置好女人重新坐上沙发的何晔川想着趁着机会自己赶紧做点什么,省的脑中再出现什么让人觉得奇怪的情绪出现,于是拿出游戏手柄连接,但思绪又在漫无目的地打了几盘后开始涣散。
手柄被扔到一边,伴随着什么东西撞击发出的“怦怦”
声,他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沈南秋清醒时窗外已然漆黑一片,她下意识伸手摸手机却什么也没摸到,这一觉睡得太久,使得她在床上坐了足有五秒才让自己的意识回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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