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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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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感觉比上次伸手去摸的触感更软了?

还是说,这是心理作用?

后颈那处是个平时不刻意去碰几乎不会接触到的位置,楚漾陷入回想自证的怪圈,甚至迷茫了好几秒钟,视线重新聚焦在镜子上,自己望向自己的眼神有点儿怔愣。

被割掉的新生皮肉长出来,是会软一点儿的吧?

楚漾喉头一滚,抓了把碎上滴落下来的水珠,再次狠狠地甩甩脑袋,努力地回忆他自己几乎都从来没有接触过的omega后颈是什么样子,他现在恨不得立刻抓一个omega到跟前来看看……

总之,应该不会是这样的。

记忆中的omega腺体柔软又甜美,总不该是他这样的。

从小到大,楚漾没有接触过什么omega。

他上学时期就独来独往,在集团训练时更没有什么机会,去东南亚执行任务时偶尔见到过几个,无一例外,身边都会跟一个早早将其标记的omega,所以其他人绝无靠近的可能。

只有一个omega,长的,长着一副偏立体的东亚面孔,眼瞳却是热带雨林般幽深的绿,特别外向,是其他船运公司在马来西亚驻点的员工,他曾经每次都会在港口等楚漾回来。

楚漾不太爱说话,对方就用蹩脚的中英文与他沟通,楚漾也耐心地听,直到楚漾登上长丰的船离开雅加达港口,那个omega才塞给他一枚玉做的玉兰花吊坠,说再来雅加达,记得去找他。

相识一场,大家都算是朋友,楚漾不愿意在最后关头反驳了人的面子,在起哄声下,他主动拿出手机扫了对方特意为他注册的微信二维码,对方也十分知趣有礼,只了句不知道哪个中国人学来的表白古诗词,顺带问了句楚漾乘坐的船什么时候抵达国内?

楚漾不喜欢让人触摸到行踪,只回了句:你猜。

手机那头的omega连了好几朵玫瑰花的表情,大大方方地说,没关系,我等你。

随后二人并没有别的太多联系,无非是互相问候几句最近过得怎么样。

相比起仿佛能洞悉一切的唐抚宁,楚漾觉得自己如果去问在国外萍水相逢往后不会再有交集的omega,反而会更有安全感。

在国外待独身着待了三年,打过楚漾主意的人不在少数,什么人都有,但他下意识逃避,更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回应,也许是腺体欠缺,也许是工作原因不能拥有独立完整的自己,楚漾总习惯把自己放在一个不配去爱人的位置。

这是他骨子里仅存的、唯一的卑微。

他想着,拿出手机打下一句:

——嗨。你能告诉我,omega的腺体碰起来是什么感觉吗?

迟疑着,楚漾看这句话怎么看怎么像调情。

退出对话框,眼神一瞟,又看见被凌意舶蛮横置顶的“少爷”

算了。

他瞬间泄了气,没把这条性骚扰一样的消息出去。

他又抬起手臂,衣服领口的另一边垂下肩颈,露出洁白一片,腕骨上悬挂的水珠顺着手肘滑下去,滑到被他自己再次抚摸的后颈上。

冰冰凉的,楚漾浑身一颤。

他努力按压着脖子后那一截第七颈椎的棘突,在那附近一寸的位置,那道狰狞的疤痕仍旧凹凸不平。

尽管是做了麻醉,手术刀刺进去的想象总在深夜将他纠缠。

一个人待在医院的感觉并不好受。

他记得病床天花板上不断旋转的老式扇叶,吱呀吱呀的,病房窗台前的绿色热带植物肆意生长,掉落粉屑的白墙与花砖上被上一位病人写下他看不明白的歪扭文字和血迹,他的身体如同这南洋建筑的装修风格,潮湿、炎热、腐朽。

楚漾再低头洗了把脸,仰头抓过洗脸巾擦了擦划过下颔线的水渍,出门前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并无异样。

陈迦礼正在和李观棋坐在餐桌边吃早点,看楚漾终于精神了,双臂抬起来作环抱状,把桌面上两份没动过的麻酱烧饼挪到自己跟前,护起食了。

“给漾哥留的,你不许吃。”

陈迦礼说。

“叫席。”

周渡差点把他脑袋拍进羊杂汤里。

“我长身体呢,多给我留个都不行啊?”

李观棋埋头喝汤,头一回遇上楚漾旷了训练还旷班,脑子有点儿懵,小声问陈迦礼,“楚席他恢复过来了?”

“看样子是,”

陈迦礼一口一个羊肚,香得眼睛快眯起来,乐呵道,“他昨晚九点就睡着了,颓得很,我还开着台灯玩儿手机他都没醒,平时他睡眠都很浅,没见有过这种情况。昨天肯定是累着了吧。”

李观棋思考:“他和二少爷一起射箭了?”

陈迦礼以一种看人缺心眼的眼神望着他,那弓箭是他们亲手拿下来的。

只有一个!一个!

况且以这两人的相处氛围,他觉得如果是一起射箭,很有可能是都把箭尖对准对方的恶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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