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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是溫遇旬那個神經病乾的,」老何罵道,「沒事拉電閘給誰省電費吶?」
他推好電閘轉頭看見沈榆,招呼了一聲:「怎麼就你一個啊,溫遇旬那神經病呢?」
沈榆沙啞地說:「先走了。」
「哦,」老何點點頭,又想起什麼,說,「他今天來的時候還給你帶了臘八粥呢,你嗓子疼,可以喝一點潤潤喉嚨。」
「在我房間的微波爐里。」
沈榆站在原地,三秒後,兔子一樣又跑回後園。
臘八粥盛在精緻的不鏽鋼保溫飯盒裡,沈榆打開又關上,粥已經溫好了,他卻再也不捨得吃。
十五月,十六圓,愛恨難兩全,河傾月落,餘歡未歇。
作者有話說:
下章回現在時間線
主角都不是完美主角,小榆以前很軸,看問題很死,容易讓自己陷入怪圈,小溫一心只想解決問題,有時候會忽略愛人的情緒感受。
第25章發財樹和招財貓
沈榆在王禛星的飯店裡喝了二兩白酒,思緒不甚清晰,腦袋裡沒存什麼回到家以後的片段,眼睛一閉再睜,是溫遇旬北城區家裡的天花板。
好好一頓午飯由於這樣那樣的事故變成下午茶。外頭天是黑的,沈榆撐著胳膊坐起來,胃裡一陣難受。
手機擺在床頭,衣服沒換,被子倒是好好蓋在身上。
沈榆蹭到床邊,低頭一看,地上擺的還是他早上出門穿的球鞋。
他當然認為自己是兩條腿走進來的,不願意再穿著走出去弄髒打燈能反光的瓷磚地,提著鞋,光著腳直接往外走。
推門後有光,可勁兒扒著門與框那道小縫往裡鑽,沈榆走出去,短暫地留下個細長人影。
溫遇旬坐在料理台前,一隻手邊放著個碗,另一隻手邊放著摞厚厚的資料。
門一開一合,沈榆提鞋光腳,站在門口發愣看溫遇旬的樣子全被看了去。溫遇旬看他一眼就挪開視線,一點不感興似的,回頭接著翻他那實驗報告。
沈榆灰溜溜地,下到樓下門邊放好了鞋子,圾著拖鞋又走上來。
他和那年臘八在臥月後園時一樣,不大敢和溫遇旬說話。
上次是不知道如何面對,現下則是不了解自己酒品,擔心是否酒後亂性,在溫遇旬面前有沒有鬧個特別尷尬的難堪。
沈榆心虛低下頭只管走路,路過料理台的時候溫遇旬咳了兩聲。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沈榆又「欻」地下抬起頭,要不是這屋裡會講話的活物除了他就溫遇旬一個,他還真不敢相信剛剛那關照是從溫遇旬那張硬嘴裡說出來的。
他到底在醉酒沒有意識的時候做了什麼?!竟然使得送杯蜂蜜水都要找由頭,找藉口的人主動關心起來了。
他賣身給溫遇旬了?沒有啊,後面不疼;別人賣身給溫遇旬了?有點子荒謬,牆上掛鍾指向夜晚八點,他們從飯店回來都將近六點了,沈榆體驗過的,溫遇旬沒那麼迅。
讓人心情愉悅的方式有那麼多種,沈榆懷疑自己被色谷欠神奪舍了,腦子轉來轉去,全是那些廢料。
沈榆老毛病又犯了,聽見問題不理人,溫遇旬端起手邊白瓷碗,往嘴邊送了一口,放下的時候力氣使得大了些,聲響足夠讓沈榆回神。
他感受了下身體各處,如實說:「頭昏,嘴巴疼。」
頭昏能理解,嘴巴疼又是什麼症狀?沈榆自己也疑惑,懷疑是那白酒的緣故,辣的。
溫遇旬沒管他頭昏還是嘴巴疼,問他:「肚子餓不餓?」
不說就算了,一說,沈榆就聽到他胃裡發出陣響亮的抗議。
臨近中午那頓林皎請客的甜點早消化完了,飯店裡的西湖醋魚,他也嫌棄人家魚鱗沒刮乾淨似的,只蹭了點魚皮來吃,其他就是一些水果,再沒別的了。
「有點。」沈榆說。
他和討食才乖的貓兒沒兩樣,平時肚子填飽,敢撲到溫遇旬腿上抱他吻他,現在肚子餓又只會小心地說,好像以往少他一口飯。
溫遇旬看著心裡覺得好玩,借著占便宜占開心了的勁兒,恨不得說點不好聽的話再逗逗他,然而也不願意沈榆真餓壞了肚子:「湯在鍋里,自己盛來喝。」
沈榆心中感恩,緩步靠近那紫砂鍋,聞到一股中藥材的怪味兒。
這味道他從前跟著沈珏在浙江時常常聞到,沈珏病重那段時間中醫給開了補氣的藥材,中藥味混著水蒸氣,日日夜夜沒個消停。
鍋蓋掀開,待到那糊人眼睛的蒸氣散去了,才顯出真容。
一鍋當歸西洋參紅棗生薑燉的排骨湯,配料滿滿當當像粥,排骨都要被喧賓奪主。
沈榆用湯勺打一碗出來,端著坐在溫遇旬對面。
應該是看資料認真,溫遇旬的碗裡不見少多少湯水,幾片當歸和西洋參切片飄在水裡,油星也只有一點,排骨更一根沒有。
他自己沒吃,轉頭看向沈榆碗裡還不高興了,皺了皺眉,對沈榆說:「多盛點肉。」
沈榆不服氣:「你自己一塊都沒有,叫我盛那麼多。」
「你下午在飯店才吃多少東西,心裡沒數麼?」溫遇旬又開始兇巴巴地數落他,「鳥都吃得比你多。」
沈榆這下徹底沒話好講,返回鍋前又撈兩塊排骨,坐在餐桌前安安分分地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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