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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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爷,我们私下里偶尔也可以约一约的啦。”
“白少爷,你的房间冷冰冰的装修一点都不温情。”
“白少爷,今天情人节,我情人把我踹了,来陪我吃顿饭来不来?”
“白少爷,我认识个专家,你要不要看看?”
“啧啧啧,白少爷这幅病若西子胜三分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啊。”
……
顾星临私下里说话并不像生意场上那样,总带着几分不正经,白釉也就没当真,凭借他对自己的态度也可以窥见他的风流名声并不是假的。
如今再细细想来,才发觉这些风流下潜藏着的真心。
你这房间冷冰冰的装修一点都不温情,这是他对自己说的,可如今他的金丝笼的装修也是如此,只怕那个两居室的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阿姨和司机买了菜带了个行李箱过来,行李箱里装的都是白釉的日用品和换洗衣物,至于其他的东西,找个搬家公司搬过来就行。
“少爷怎么又换地方住了?”
刘阿姨是白釉从京城带过来的,一直就负责照顾白釉的饮食起居。
不是白釉离不开她,而是白釉懒得麻烦,何况家里人担心他一个人跑来苏城定居,带个人让自己安心些,也是让家里人安心。
从十六岁那年起,白釉做的决定家里人就不能管什么了,或许前个十六年活的压抑,见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白釉后,父母也想他能够活的自由自在一些,这样的纵容更像是对一个患者的临终关怀。
白釉决定来苏城他们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句注意身体。
在白釉刚重生那段时间,他愿意检查身体,又特地跑了一趟瑞士,约了上辈子其实并不愿意做的手术。
父母是怎样的表情呢?很微妙,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欣慰、喜悦,有时候你分不清到底是患病者更痛苦,还是他的父母更痛苦。
病痛折磨着自己,而心里更为苦涩的还是他的父母。
有时候白釉觉得自己的降生根本不是上天的礼物,而是给他们一家的磨难,也幸好他们家有钱,如果没有的话,又该怎么办呢?
白釉从小就练就了一副不悲不喜古井无波的性子,有益于身体,有时候他已经分不清他本身就是这样冷淡还是后天的。
他是真的不想挣扎了,他的人生就像一池死寂的湖水泛不起丝毫的波澜,他想做寻常人可以做的事,去游乐场、去骑行、去吹吹风、熬夜喝酒抽烟……
他活着难,或许周围关心他的那些人更难。
白釉不是没有和命运抗争的勇气、没有披荆斩棘的决心,只是他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哪怕只有一天,也活的肆意而潇洒。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父母用尽办法想再生一个,但他们也在想一切办法治好你,那几十年的相处和偷偷地哭泣不是假的。
白釉努力证明他不是累赘,可他从来就不是父母的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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