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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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她离开京城的那时起,他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日。
原就是他贪生妄念。
人总是贪心的。
明明不舍得牵扯她,却又不甘心放她走。
可他命不由己,生死一线,本就不该在前路未明之时,只为一时贪念,便随意招惹她。
是他的错。
她说缘来则聚,缘去则散。
也好,趁着今夜,替他断了那些割舍不掉的念想。
本该如此。
只是……般般,我疼啊。
眼尾隐约有了点湿意,卫凛闭了闭眼,喉结微滚两下,过了许久,却只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地应道——
“好。”
只当你我……从未相识。
第50章转机
夜色深浓,城西别院陷入一片兵荒马乱。
玄午和青松将张嵩远远引去了城南,又带着王府的护卫兜了好一会的圈子,刚回到别院准备复命,忽听见大门方向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喧闹声。
“青松!玄午!人呢?快来人啊!”
是长廷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尤为疾厉,其间又掺杂了几分令人不安的惶急。
玄午和青松愣了一瞬,齐齐冲出院门,就见自家主子被长廷负在背上,脸色惨白如纸,额上尽是冷汗,看样子竟像是伤重危急,一个大夫模样的人挎着药箱,帮忙扶托着身子,匆匆忙忙地紧跟在后。
“快去准备烈酒,烧水!”
青松立刻应声跑去次间耳房。
玄午猛地回过神来,几步冲上前去,帮着长廷把人送到屋内榻上,用力摁住伤口边缘止血,回头焦心道:“长廷哥,这是出什么事了?什么人竟能把主子伤成这样?”
长廷抿紧了唇,自责得说不出话,只红着眼匆匆裁开卫凛的衣袍,露出一片染满了血的胸膛,让大夫上前细看伤势。
那大夫倒也不是旁人,正是刘仁。
说来也巧,从京城离开后,他一时兴起便来了大同,想去长春堂寻访师弟罗神医。谁想今夜罗神医出诊未归,他刚刚在医馆内烫上一壶小酒,就见长廷一身血气地闯了进来。
再一看长廷身上背着的那位,当时就吓得他一口酒全呛了进去。
刘仁原就是追随卫清昀多年的心腹军医,直到那场大战后才隐姓埋名转做了仵作,若是疑难杂症他或许不成,但急救刀枪剑伤却算得上是手到擒来,眼见卫凛一身是血,连忙从圈椅中跳起来,迎上前去就要处理伤口。
可这卫家小子也不知是犯哪门子轴劲,眼瞧着都疼得说不出话来了,竟偏偏不肯直接在医馆救治,非要赶回住所来,甚至还说什么体质不合,用不得麻沸散,若不是念在先前卫将军的份上,他简直都想撒手不治了!
好在人送来时伤处已草草处理过,虽然金创药被血冲去了大半,看着伤势唬人,但刀刃入得不算很深,并未伤及内脏,只要仔细将养,起码性命无虞。
青松很快端了热水和烧酒过来,刘仁用细布沾了烈酒,小心地将卫凛的伤处擦洗清理干净,抬袖抹掉额头上的汗,又取来桑皮线引入细针,转头向玄午和青松吩咐道:“老夫要缝合刀口了,你们俩过来按住他。”
二人连忙应是,伸手按扶住卫凛的身子。
桑皮线穿过皮肉,牵扯出细微又刺耳的咯吱声,卫凛猛地痉挛了一下,很快便生生被剧痛唤醒了神智,急喘片刻,看清了周遭环境,立刻伸手去抓长廷的胳膊,发着抖咬牙道:“七品红,给我……”
长廷惶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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