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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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过去,这帮唱戏的,爷说让他们趴着,他们不敢站着,如今是怎么啦:‘’哼!福安公公,您瞅瞅,这现如今,北京城里头真是变了,从哪蹦出个王八蛋,都敢吆五喝六地叫唤两声儿了,这天儿,还真是翻了个了?”
听小太监怎么说话,齐炳泰不干了,这主的性格就是点火就炸,这小太监指名道姓骂上门,这还得了,他过去一把揪住玉顺子的脖领子,将玉顺子拎起二尺多高:“你这拐着弯儿骂谁那?”
玉顺子嘴还真硬,扯着公鸭嗓子:“骂谁?谁挡圣驾,我骂谁,我骂那些个忘了自己主子的王八蛋。”
两边都撕破脸了。
“你他妈的骂谁?”
齐炳泰左手一拧,转身儿提胯,就将玉顺子扛上后背,一掀身儿,玉顺子飞出五米多远,这个大背胯,又狠又高,摔的玉顺子呲牙咧嘴,直哎呦。
”
反啦反啦,福安嚷嚷道。”
齐炳泰转回身,抓住福安的脖领,要给老太监也来个背胯。
被扑上来的陈世恩拦腰抱住,劝道:“齐先生,不行,动不得,动不得。”
陈世恩真担心这个老太监,他可经不住这齐大花脸的背摔啊,他一个跟斗,能摔死这老太监。
见有人拦着,干儿子玉顺子又给摔出老远,福安急了:“怎么着话,你还要摔死我不成?有本事你把我给摔死。你一个臭唱戏的,今儿个你不把我摔死,你是大姑娘养的,你小子,忘了王法吗,忘你脑袋瓜顶上的那片天儿,是谁家的了?我告诉你们,这头顶上太阳,将来还不定是谁家的呢?”
见主子开口了,躺在地上的玉顺子爬起来,帮腔道:“这他妈的刚跑出去几天啊,哼!就敢回来咬主子?
齐炳泰怒不可遏还要动手,可陈世恩死箍他的胳膊抬不起手,齐炳泰挣扎着骂道:“妈的。我今儿个非扒了你们的裤子,瞅瞅你下面是个什么东西。”
今儿个,陈世恩认准了,这太监你是怎么骂都可以,可您动手打,是绝对不行,人家毕竟是皇帝身边的人,刚才齐炳泰摔了那个小的,就给他吓得不轻,你在摔了这个老的,那麻烦可大了,他抱住齐炳泰,就是不敢撒手:“齐先生,动不得。”
齐炳泰正在气头上,顾不得许多,把手上的扇子扔出去,一把绢扇,它能有多大的份量啊,打在福安的身上了,随即落在了地上。
福安可不依不饶:“好啊,好啊!你,你还敢打我,你们给我等着瞧。”
说着在扇子上狠狠地碾了一脚。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明白在人家的地盘上动起来手,一准是自己倒霉,咱们回头见,两公公撒腿跑了。
这会儿陈世恩才松开了手:“得了,齐先生,跟两个下人,生这么大的气,不值当的。”
“我说陈先生,您听见了,这他妈的是请人去唱戏吗?就是牵条狗,回去看家护院子,也得哄着吆喝两声吧,这是拿咱当人使唤人吗?”
他突然想起扔出那宝贝,忙满地的踅摸?陈世恩捡起扇子,扇子摔开了叉,又让人家踩了一脚,像断翅膀的老鸹,耷拉着脑袋,不成个了。他把扇子递给齐炳泰:“齐先生,您瞧瞧您这位徐崇矩。”
齐炳泰举着自己的破扇子,心疼啊:“哎哟,我的宝贝哟。”
金崇琛拿过扇子瞧了瞧:“开叉了,又让太监给碾了一脚,怪可惜的,齐老板丝绢到没破,米子骨劈了几根,让行家用鳔胶粘上,修理一下也无伤大雅,您去琉璃厂裱糊刘那,让他给您拾掇拾掇就齐,几位我还得去一趟,我那还有一出戏,得让师傅们瞧瞧呢。”
金崇琛摇着扇子走了,今儿个他可算出了口气,痛快!
一场风波过去,这一闹腾最堵心的是他齐炳泰,这是招谁惹谁了?自己的扇子成了这般模样?收拾着扇子,裱糊刘,得要我三块大洋,他娘的,今儿个戏,算是白唱啦。
为了点破事,赌气跟俩太监动了手,自个的绢扇,成了这副模样,我招谁惹谁了?齐炳泰抬屁股准备去琉璃厂,为修扇子寻个价,瞧瞧值当花这钱不?
他刚到门口,跟跑进门的金娃,差点撞了个满怀:‘’齐爷,韩爷说了,这破马他不要了,您挪给韩爷十块大洋,这破马归您啦。‘’说完,把包马的草纸包,扔在齐炳泰怀里。
这孩子说话,口无遮掩,估摸,这是韩金魁的原话。
没想到,刚损失把折扇的齐炳泰,转身的工夫,捡了这么大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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