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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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晏伽随手将花灯放进水中,看着两盏灯一前一后地漂远。
顾年遐低下头,很小声地说:“方才我听那边的夫妻说,花灯放在一起流走,这辈子就永远在一起。”
晏伽捏捏小狼耳朵,与他耳语道:“不用花灯,也一样的。”
说罢,他听见顾年遐低笑了两声,再低头趁着湖灯的光去瞧时,却现顾年遐不知何时已经涌出了两行眼泪,满面皆是晶莹,双眼怔怔望着花灯消失的方向。
“你哭什么?”
晏伽一愣。
顾年遐如梦初醒一般抬头,与他对视着,后知后觉地抹了把脸:“我没有哭……这是什么?”
手背上一片潮湿,分明是他自己流出的泪。顾年遐茫然看着满手的泪痕,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此时才觉出一股莫名的悲痛涌过心底,那是他很不喜欢的感觉。
“年年?”
晏伽抬起他的脸,“怎么了?”
顾年遐站起来,半晌才摇摇头:“我不知道,晏伽,我们回去吧。”
第95章欢喜
孙渠鹤坐在屋瓦上,仰头百无聊赖地看着着天边将圆未圆的月亮,手中石子抛了几下,又丢出去。
她放眼望向眼前的万家灯火,觉得东湖城自她小时候就时常这样热闹,不过从母亲去世那一年起,原本便古板严厉的父亲脾气越古怪,整日埋头剑法,对她的训诫也一日严苛过一日,只为了百年来整个家族魂牵梦萦的那一剑——那据说是开宗立派的孙氏先祖曾斩出过的一剑,剑芒刺破苍穹,天光倾泻而下,仿若神境,此乃仙道对飞升、长生的追求之肇始。
只是从那以后,再也无人达到那一剑的境界,家门辉煌不再,自然不会甘心。
身后哗啦一声,有人跳上了屋顶,玄鸦被惊得蹦了两下。孙渠鹤回头一看,是晏伽和顾年遐回来了,显然玩得很尽兴,一人还拿了一盏花灯。
“这不是往水里放的吗,拿回来做什么?”
孙渠鹤问道。
晏伽递给她一盏,说:“顺手给你们带回来的,桑岱人呢?”
孙渠鹤一愣:“没跟你们在一起?”
几人面面相觑:“没有。”
“他是不是玩疯了?”
晏伽坐下来,将原本带给桑岱的那一盏灯放到旁边,“我进传音灵阵里问问吧。”
他调动灵识展开阵法,叫了半天却不见桑岱应答,正疑惑着,就看到院外走来一人,垂着头没精打采,正是桑岱那厮。
桑岱抬头瞅见了几人,叹了口气,轻功跃上屋顶,也一屁股坐下去,托腮望着月亮,满面愁云惨淡。
“你挨人家打了?”
晏伽诧异道。
桑岱忽然就变得很忧伤,扭过脸看了看他,还是叹气。
顾年遐:“我懂了,他漏气了。”
晏伽拍拍他:“你不太懂。”
就这样,桑岱和孙渠鹤坐在两边,叹息声此起彼伏,听得晏伽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的人生悲惨、颠沛流离,一时间悲从心头来,也长叹一声。
“你们都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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