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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如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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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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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您这两日的确很是开心。”

怀钧至此,才真正松了口气,“好,只要师父觉得快活就好,徒儿只想看到您不那么苦了。”

晏伽瞅了他半天,猝不及防地问:“你没有喜欢的人?”

怀钧愣了愣,像是着急剖白正身一样:“没有!”

晏伽乐不可支:“你急什么,咱们又不是出家做和尚,况且和尚都能还俗呢。回头要有了心上人,我可得第一个瞧瞧。”

怀钧一向对自家师父那张嘴十分苦恼:“您没事提这个做什么?”

“我让你来蘅宫,除了要带你看些东西,还想让你多交些朋友。”

晏伽道,“跟孙氏大小姐,还有不留行那位掌门相处得怎么样?”

怀钧漫不经心道:“孙氏大小姐没说过几句话,不留行的那个……师父,您没看走眼认错人吗?他连剑都不会使,基本的心法口诀一窍不通,我实在教他教得心烦。”

“还会教人练剑了,本事大了啊。”

晏伽笑道,“不过以前我也没想过自己会收徒弟,你师祖还在的时候,我整天除了练剑与吃喝玩乐什么都不用想,可舒坦了。”

怀钧好奇道:“您甚少提起师祖。”

“她对我来说如姐如母,我不到十岁就跟在你师祖身边,她是个很与众不同的人,仙道曾经以她为尊,但她从来便是宠辱不惊,也不理会旁人的巴结。”

晏伽道,“其实很长一段日子里,我都以为你师祖是个任何时候都游刃有余、不染尘埃的人,而无论我做了什么、捅了多少篓子、闯了多大的祸,她都可以替我兜着。所以我任性了很多年,直到有一次。”

晏伽记得很清楚,那一次之后,他再也没做过明面上会落人口实的混账事。

“我十四岁那年,你师祖带我去一个谈剑会,那家东道主从前就看不惯越陵山,没少嚼舌头,我当然也看不上眼他们,所以第二天原本只是要我做做样子与他家少爷比试剑法,我却使出了三成力,直将那少爷打得屁滚尿流,连剑都折了,人也吓哭了,我在台上指着他哈哈大笑,一点面子都没给他们留。”

晏伽回忆道,“对了,那天还是那位少爷的生辰,我算是让他丢尽了脸。”

怀钧听得笑起来,也并不觉得晏伽有哪里做得不对。

晏伽继续道:“我打赢之后就跑下山喝酒了,很晚才回来。等我偷偷溜回去的时候,正撞见你师祖在为白天之事和那家的家主道歉,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为我低头,心里非常不是滋味,说白了就是很难过和后悔。她并不知道我已经看到了,回去之后也压根没向我提起。”

怀钧怔了怔:“乐师祖向他们道歉了?”

“对,并且只提了一嘴是我不懂事,教不严师之惰,归根结底是她的错,又答应送对方一本剑谱,那家才气消作罢。”

晏伽说,“那次我忽然明白,我一直得以胆大妄为,并非因你师祖也同样目中无人,而是她每次都替我善后,却从不与我计较。我的错还在那里,只是她一次次为我担了。”

怀钧似是想到什么,脸色一变,不说话了。

“所以当你没有能力承担代价的时候,便不要凡事都不顾后果、由着自己的性子,否则有因必有果,即便你平安无事,也会有人来替你偿还的。”

晏伽道,“当然,我的徒弟就省心多了,为师可从未替你收拾过什么烂摊子,哈哈哈哈……”

“可是师父,当年若不是徒儿骄狂自大,一心只想着做些出风头的事,好得您夸奖,您也不会被逼如此。”

怀钧沮丧道,“现在想想,我简直蠢得不可思议。”

“你这个年纪,狂是最寻常不过的,况且你这就算骄狂了?那是没看到你师父我以前狂妄到什么地步。”

晏伽安慰他道,“至少你也得纠集同门蒙上脸去砸别人山门、到处踢馆,那才叫狂妄。你师祖替我上门道歉那次,的确是我理亏在先,别人大喜的日子,纵着一时意气叫我师尊下不来台,但其他时候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有人敢来惹我,我不把他揍出三里地就不姓晏。”

“所以,师父您还真去砸过别人山门啊?”

怀钧笑道。

“自然不是平白无故去砸的,是一次宴饮时他们当众羞辱你师祖,甚至在游园会上借酒装疯,公然在咱们山门石匾上乱涂取乐,十分之不要脸。我没等宴会结束,就叫上你苏师伯、丘师伯还有你林师叔,御剑去了他们山头,砸了所有的石牌楼,连块大点儿的石头都没给他们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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