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情人刀郎原唱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64页(第2页)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你给这种方式离开的人入殓过么?”

  “入殓过。”

  “他们表情怎么样?”

  “挺自然的。”

陈麦冬科普,“熟睡的人感觉不到痛苦。”

  “这个了结方式……”

  “状态清醒的人就很痛苦。”

陈麦冬说:“我见过以这种方式自杀的,面目很狰狞。”

  “你在胡扯?”

  “爱信不信。”

  “哪种方式不痛苦?”

庄洁好奇。

  “睡梦中或骤然生的不痛苦。溺水的,上吊的,喝药的……喝药最痛苦,如果药量不够,就要慢慢熬,内脏器官会一点点衰竭……”

  “洗肠不能救回来?”

  “有些农药烈性强,根本救不回来,它会一点点腐蚀掉内脏,躺个三五天才死。”

  “这个太残忍了。”

庄洁说。

  “而且没有安乐死,家人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太残忍了。”

庄洁重复。

  “我看过一本关于切尔诺贝利的书,叫什么来着……”

陈麦冬说:“作者好像叫阿列克谢维也纳,获诺贝尔文学……”

  庄洁大笑,“不是维也纳,是耶维奇,阿列克谢耶维奇。

  ……

  陈麦冬不管她,“她有一本书,专门讲切尔诺贝利事故的,那些人过程是最痛苦的。”

  “《切尔诺贝利的悲鸣》我看过,那个太……换话题吧。”

  陈麦冬打了个喷嚏,庄洁问:“你在院子里?”

  “出来撒尿。”

陈麦冬说。

  “雪深么?”

  “能淹到脚。”

陈麦冬说:“明天去下溪村赏梅吧。”

  “再说吧。”

  电话里静了会儿,庄洁忽然淡淡地说:“我不想让人看见残肢,我残肢不好看。我刚截肢的时候家里没钱,没痊愈就出院了。后来接受腔也不合适,伤口感染烧了才住院,挺严重的,差点死掉。”

  “后来养好了,但残肢端就很狰狞。以前不觉得难看,腿都截了哪还在乎伤口好不好看。”

庄洁说:“有一回准备和男朋友生关系,他被吓到了。”

  陈麦冬听她说,也没接话。

  “我妈老说我心气高,但我就不认命。有时候路上看见一个瞎子配一个瘸子,心里就特别窝火。”

庄洁骂了句。

  “念高中的时候有个人找我家说亲,对方是一个小儿麻痹,我妈当时就对媒人破口大骂。不是媒人给我说了一个小儿麻痹,而是她们认为我就该嫁给一个残疾人。”

  “我不服,就是不服。”

  “我妈说只有读书才能扭转命运,否则我这辈子只能做一个最底层的残疾人,嫁一个瞎子或聋子。我大学考到上海,我拿了奖学金,我努力去找比我优秀的人学习。”

  “我工作两年回来,有人给我说亲,对方是镇上同样考到上海的学生,尽管家境不尽人意,但好歹是个健全人,是个大学生。”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