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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秋雨有关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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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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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不知道季时秋是谁,监狱里根本没叫这个名字的人,看她像看精神病,再不允许她入内。

刻骨的宣泄过后,万物终归死寂。

庐阳监狱回来的路上,吴虞心脏像被剜空,胃部剧痛,痛到无法正常走路。

不要来旁听,不要来看我,照顾好自己。

她脑中重复着季时秋临别前的那三句话。

原来,它们没有一句是假话,气话,抚慰她的空话,亦或情急之下不过脑的交待。它们都是真话,都会兑现,不给她一点盼头,一点希望。

他平静地走向自己的不幸,也自私地宣判她的命运——那就是,请将他从她今后的人生彻底抹除。

吴虞失魂地走了很久,走到皮鞋都磨痛脚跟。

她裹紧风衣,找到街角的长凳坐下。干冷的风吹拂着,暮秋时节,树枝差不多干萎了,许多银杏叶在脚畔翻滚,恍惚间混成一片,金灿得如同日出。

吴虞低头看它们,透过去,仿佛能重现绥秀浓郁的山川与秋野,她相信了,也不再自毁和自厌,她真正被爱过,也许还被爱着,未来她能遇见或遗失更多爱,就如春起叶生,夏时叶荣,冬至叶眠。

只是,

她的四季不会再有秋天。

……

又一年春,市中心公园在举办一场布置圣洁的草坪婚礼,新人并排立在台边,专心听司仪梳理流程,均笑意盎然。

谷雨过后,难有这样的好天气,天湛蓝得惊人。

白鸽扑棱着翅膀,贝母色的气球在半空攒簇浮动。随处见日光,亲朋言笑晏晏,孩童追逐欢闹。

化妆师过来给漂亮的新娘补妆,刚按压过半边脸,新娘朋友就挤上前来,双手递出包装精致的礼盒。

她伪作不快,翻白眼:“不是说好三十五岁再结婚?你怎么提前四年就毁约。”

新娘翘高睫毛,瞟一眼新郎方向,温柔勾唇,原因不言而喻;

而对方似乎时刻关注这里,应酬间歪过头来,回以浅笑。

友人见状,恶寒搓手臂。

两个女人嬉笑打趣一阵,友人忽想起什么,从手提袋里抽出一张信封,抬手示意身后:“我刚从那边过来,有个男的拦住我,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你,奇奇怪怪的。”

又猜:“不过长得还挺帅的。是不是你什么暗恋者?”

新娘愣了愣,伸手接过。

一张空白信封,不带任何署名,也几乎没有重量。

似心电感应,新娘的指尖无端轻抖。她拆开信封,看一眼,下唇随之颤栗。

她将里面的东西倒入手心。

那是一片乌桕树的叶子,应是被妥善收藏,边缘没半点破损,形态完好对称。

它红得格外纯粹热烈,堪比油画里的花朵和火焰。

“就这啊,”

友人扫兴嘁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新娘痴怔地盯着叶片,片晌惊觉抬头,视线四走。

友人见她面露异样,想要问个究竟。

而新娘恍若未闻,拨开她,阶梯都不走,径直捧起白纱裙摆,跨上即将承载爱之誓词的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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