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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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岑温言道:“你在诓我?”
“师尊知道了?”
“知道……”
夜明岑此时身上那件黑袍,不消言说,一定是这猫妖儿的毛织就的,他继续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要好好爱惜才是……”
常笑眼神落寞着,抬眼瞧着铜镜中的自己:“师尊忘了,我没有父母的……”
夜明岑为他束起冠发,沉默了半晌,说道:“……你当为师是,为师会伤心。”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二人之间忽然好像隔了一条汹涌的江河,那条江河的名字叫“伦理纲常”
,若想背德而行无异于从此江逆流而上。
常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扯了扯嘴角,牵强的笑了,说道:“师尊,朱砂淡了,要不你帮我点?”
说罢,从怀中取出一枚掌心大小的珐琅小瓷皿,里面盛着一块朱砂红泥。
“好……”
夜明岑答应着,取下发丝间雪白的骨簪,轻蘸红泥,拨开常笑额前错落的发丝,却见那枚绿豆大小的淡薄红痕印在额间,落下擦不去的痕迹。他持了簪的手一顿,福至心灵地画了一枚六瓣花的细长图案。
常笑昂起头,眉眼满是亲昵的神采,欢快说道:“以前都是师尊帮我画的……自从你走后,我只能自己画,画不出好看的样式,索性只点一个点。”
夜明岑将簪子收起,从背后瞧着镜子里常笑的脸,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要点朱砂?”
常笑摩挲着将小瓷皿收起,说道:“我幼时体弱多病,朱砂驱邪纳福,自从点朱砂后倒也真就没怎么发病过。”
铜镜靠窗,晨曦破窗而入,惊起尘埃,落到夜明岑的手上。他吃痛地一缩,将手藏进黑袍下。
常笑腾地站起身来将窗户掩好,回头看了看如惊鸟一般的夜明岑,心疼地说:“师尊勿怕,届时我一定让你还阳!”
还阳?夜明岑苦笑,他深知自己只余残魂烂魄,记忆尚难寻回,谈何还阳?他怔了怔,坐到床沿,脑海中浮现出山谷中那具冰棺……
他问道:“你的意思……我的肉身还在?”
常笑抿了抿唇,声若蚊蝇:“在……”
夜明岑回忆起来:“那日夜里,素荣变作你的模样引我去那处山谷中,原来冰棺里面……是我自己?”
素荣当时得知夜明岑失忆十分心切,只想让他快点想起一切,便除此下册。
夜明岑不可置信:“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入土为安呢?”
常笑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冲过去跪在夜明岑面前,磕头道:“启上尊师!弟子有错!是弟子执意为之!”
夜明岑直感到痛心疾首,错愕道:“你做了什么?令我遗容不败?如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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