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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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凛垂眸:“自然是不敢如此。”
应如晦摇头,“孟公子才思敏捷,又与白小将军交情匪浅,知道的怕是不止这些,怪我也是应当的。”
孟凛犹疑了一瞬,嘴里却是先道:“我不过一介布衣,不敢有攀附权贵的念头,也不敢自恃什么才思敏捷,应大人说笑。”
“你若与我这样说……”
应如晦道:“有些事情怕是今夜也说不清楚。”
孟凛忍不住心道: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可孟凛想了想,他忽地站起身来,朝着应如晦拱手拜了一拜,“也算是托了白小将军的福,我今日才能见着侍郎大人,大人乃是朝中经天纬地之人,同我这般的小人物可算天差地别,不敢相提并论,只是在下身无长物,早年结识白小将军已算是人生大幸,不管小将军何思何想,我自是心中百般珍惜,不忍看他受了委屈。”
孟凛的话说得十分客气,应如晦却已然能听出来,他觉得是自己委屈了白小将军。
应如晦端正坐着,他沉思了片刻,“白小将军是国之栋梁,又是难得赤诚之人,我怎么好让他受了委屈。”
孟凛面色微沉,“应大人想旁人与你说实话,自己却又喜欢兜圈子,空手套白狼之事,做起来恐怕不厚道。”
应如晦眨了下眼,他换言道:“小将军心中有大义,你为何觉得我委屈了他?”
孟凛依旧是恭敬地垂着眼,房里的光比外头要亮堂,他还是那副面色白的病气模样,这夜里甚至看着更是无害,他话说许久,声音都已经变哑了几分。
孟凛道:“我与小将军相识于幼时,对他自是有几分了解,小公子虽是少年将军,却仍是年岁尚浅,他待人一向真诚,乃是光明磊落之人,可我作为旁人来看,总是会担心他的一片真心落了空,或是遇人不淑,或是让自己置于险境,总之便是得不偿失,我倒是见着心疼。”
“这次祁阳之事,说起来应大人应当比我清楚其中内情,我也不过是见着小将军差点丢了性命,以身犯险,实在有些……”
孟凛笑了笑,没再继续说,他停顿了会儿,抬头问道:“应大人非要听我明说吗?我此次入京,还是奔着前程去的。”
应如晦凝视了他片刻,他先是什么都没说,而是伸手去倒了杯水放在桌上,才道:“我看孟公子也是伤者,还是先倒杯水喝。”
孟凛没动,应如晦只好道:“话都说到如此地步了,你有小将军撑腰,我自然不敢难为于你,只是你不跟我明说,来日小将军之事,我心里可就缺着那么些轻重。”
孟凛并不言语,只缓步走了过去端起那杯水,“多谢应大人。”
孟凛喝了水,声音仿佛被水浸润过了,他话中平静:“我今日本可一味装傻,可应大人心里已然有了结论,我若什么都不说,怕是还要惹你不快,转头我便是前途未卜了,我只是个无官无职的平庸之人,所行之事并非样样磊落,可应大人不一样……”
孟凛将杯子立于桌上,“应大人生于锦绣丛中,乃是知书守礼的世家公子,却怎么也撺掇人不顾安危、以身饲虎呢?”
第21章夜色
空气中安静了一瞬,连火光都是平静的,两个人的影子印在窗子上,正是入夜时分。
应如晦竟没有不悦,他反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孟凛,“你是从何处看出,我撺掇人不顾安危、舍身饲虎的?”
孟凛视着应如晦的眼睛,他的眼睛像一池深潭,其间透着股温润,却又让人看不出深浅,捉摸不透的人最是可怕。
“白烬的伤。”
孟凛道:“应大人可否告诉我小将军在淮北是如何受的伤?”
“如何受的伤……”
应如晦手指不自觉轻敲了敲桌子,“我以为所有人都知道,小将军刚入淮北,便已被刺杀之事。”
“是吗?”
孟凛轻飘飘地咬着字,他在应如晦面前坐下了,“应大人毫不坦诚,今日之事便没得说了,我家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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