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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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生变了,肉眼可见的变了,可还是她熟悉的沈长生,等只有两人的时候春晓终于忍不住抱着沈长生躲在马车里面哭。
心疼沈长生,心疼她无处宣泄的恨意,她已经放下了,可她知道沈长生放不下,宽慰不了她,可还是忍不住讲。
“小姐,京都的事情我们都忘记吧,以后就好好的守在釉阳好不好。”
沈长生不讲话,拍了拍春晓的手,勾着唇笑吟吟的眼中蕴着温度。
“舟车劳顿,我们回去吧。”
春来暑往翻过一年又一年,当真如春晓讲的那样沈长生好像真的忘记了京都的那些事情,时常牵着小团子在外面玩耍。
转眼之间春晓的女儿,小名叫团圆,喜欢黏着沈长生,步履蹒跚的跟在沈长生后边,学着她讲话,沈长生也是比春晓都还要上心。
春晓时常取笑小团圆就是沈长生的亲生子。
自从来到釉阳之后,沈长生时刻暗地关注着京都的消息。
京都的太子即位,时常有流言传出名不正言不顺,又时常受胁迫于淮南王。
其中滋味怕是只有他自己知晓,谁让这个天下是顾蕴光守下来的呢。
淮南王的野心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新帝只顾着自己风流快活,朝中的事物都是经过淮南王之手才能下达,空壳如斯。
沈长生在长生院中学着画山水,远看过去像是被光晕染周身柔和。
谢岐宴善山水,时常抽空教沈长生,沈长生也只有在作画的时候才能难得的安静下去,让她心底按捺不住的情绪压在最底处,等着那人将它释放。
宁王像是天生就该做帝王,到釉阳不过两年,开辟荒垦收纳流民,设学府减税收,不少人涌入釉阳,繁华之都肉眼可见的。
谢岐宴作为宁王手上第一大利刃,自然忙得不可开交,沈长生已经许久未见谢岐宴了。
宫中设宴,款待来客,谢岐宴陪伴宁王左右,看着下方执酒杯笑吟吟的人。
一身白领鼠银灰圆袍锦服,头发束着玉盘冠,一个不过才十八岁的少年,勾唇笑的时候就像是带着少年气息一般,无害温顺。
谢岐宴沉默的看着底下的沈意奴,他自然知道这个少年不是表面那样无害温顺,毕竟生吞整个庆国的商业琏一家独大,仅仅只用了两年的时间。
这样一个人按理说新帝应该藏着掩着捧得高高的,会让他出现在釉阳?
谢岐宴暗自思索着沈意奴来釉阳的目的,觉得不仅仅是要得釉阳设商会这样简单,不然宁王不会高调设宴。
51、十八
“这釉阳瞧着好似比京都要繁华些。”
沈意奴似感叹。
宁王温润一笑,几乎是心领神会,举起杯中的酒:“沈公子可多待些时日,可领会釉阳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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