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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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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说完这句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兀自笑笑,守着他接了,听了两句低声说:“我什么也不用收拾,不需要带什么……你早餐吃什么?顺道给你带生煎包行吗?吃什么馅?具体有什么馅我不清楚,待会儿我问问你再选吧。”

顾初旭喉结上下不安地滚动,末了也只能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旋着方向盘离开。

冯清辉不能一直在展静家中待着,咨询室的事也不能完全不理,她当了自己的老板,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时,展静看到她略微惊讶。

“我有个病人今天过来。”

她低着头面无表情地解释,刚坐下助理小王就说来访者到了,在接待室等候,她拿着文件夹过去。

冯清辉的状态并不适合跟人共情做辅导,这种心理上的问题,没法勉力为之,她看着看着对方,就想到祖玉,想到祖玉,自然也想到她跟顾初旭的缠绵。所以她不得不跟对方道歉,然后推迟预约时间,对方向她确定推迟多久,冯清辉也没给出具体时间。

她开车去了辅导老师家,被告知老师还没回来,老太太临出门的时候给冯清辉发过一则消息,她说人生苦短,年轻的时候想花钱消遣,又想着父母更需要孝顺,后来结了婚,觉得孩子需要扶养,如今孩子各自成家没什么牵挂,所以打算跟老伴围着地球走一圈,也算不枉此生。

毫无疑问他们是奉献的一代人,按部就班的生活,比冯清辉这代人多许多责任。

冯清辉每次有想不开的事情找她,她安抚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与我一样清楚,时间是疗伤最好的良药。没有时间抚不平的伤痛。

她不知不觉就开车回到家中,她跟顾初旭的家,像是识途的老马,漫无目的就能找到归途。

顾初旭不在这,她才两天没回来,看着客厅沙发就觉得陌生,茶几上扔着几个烟头,看起来有些别扭,他鲜少这样不修边幅,在房内抽烟,并且乱弹烟灰。

冯清辉本想收拾两件单薄的衣服,这两天气候转暖太多,有些热。走到衣帽间,看着她的裙装夹杂在他西装内,心头就有些不舒服。她并不太会家务,收拾衣橱这样的细致工作,一直都是家政阿姨在做,他偶尔有空会归置归置,起初他并不喜欢跟她的衣服混杂,奈何冯清辉就爱治各种不服,他越不喜欢,就越要那么放,习惯是靠培养的,时间久了,他就适应了。

跟顾初旭闹成这样,除了展静她还没惊动旁人,年轻的时候不懂得避讳,分个手恨不得全宿舍的人都知道,以至于后来,每次她回到宿舍闭门不出,大家都知道这是又分手了,分手几天,尚且待定。

冯清辉的每次分手,都是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经常是上午或者下午分了手,最迟晚上十二点前他就来哄人。年纪越大,越懂得隐忍,分手那些事,不会轻易挂在嘴边,会悬在心里,积压致爆发。可是年轻时的分手,说的频繁不会走心,现在的分手,慎之又慎,却更吓人。

冯清辉用完他书房的电脑没有关机,用微信发了一些文件给展静。走回卧室,摊开行李箱开始收拾衣服,早晨他出门没关好收纳男士手表的抽屉,冯清辉转身的时候被边角撞了一下,她深吸了口气,捂着腰胯骨弯下腰,扶着梳妆台前的方凳坐下。

方才的力道,明天这块肯定会淤青,她好半天缓过劲,视线从抽屉一扫而过,顿了顿,只觉得脑中有什么闪烁了下,眨动着眼睛沉思几秒又转过来头。

纤细的手腕探过去,缓慢拉开抽屉,刚做了没几天的奶茶色的指甲轻轻拨开绒布,顺利找到她送的那枚手表,表盘确实有磨损的划痕,整体还算新,他其实没怎么待过,婚后一直摆在这,冯清辉也很少关注,她一般不是很在意这种首饰类的东西,心血来潮买了,不代表喜欢戴,上次清理首饰盒发现早几年买的耳钉竟然会生锈。

她拿起来,大拇指指肚轻轻摩挲表带,她这种花钱大手大脚的人,完全靠工资自己攒钱给他买个这种档次的机械表,其实真的特别艰难。

她反过来,表盘背面的名字清晰地呈现,冯清辉看过去,背脊忽然一凉,从脊椎骨到头顶,犹如被人打了一记闷棍。

刻字的时候,冯清辉按照古人的习惯,让人从右往左刻了两个小字,用现代人的阅读方式,应该是“辉清”

。古人右为尊。上为君,为父母;下为臣,为子女;右为大,左为小。冯清辉就想表示“无出其右”

,寓意是在你心里,没有人能超过我的意思。

可手中的这块表背面从左往右刻着“清辉”

二字,且位置偏上。

此刻的感受,震惊懵逼高于伤心难过,她愣愣地瞧了许久,眼泪就这么无声无息一下子被震慑下来,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盘旋,谎言,全是他妈的谎言!她再也不想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牵扯,一毛钱的牵扯都不行!

第39章

刚筹建研发中心的时候,梅英女士信赖美国尖端人才,顾初旭接手以后,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老外并不了解国内的具体情况,所以很多时候找不清市场定位和研发的具体落脚点,且在沟通上,存在问题。

所以他从某高校专门请了一位年轻的技术监督顾问,负责产业风险与设备安全评估,他相信资深教授具有更丰富的经验和职业素养,但年轻教授显然更了解市场发展趋势,且企业发展需要新鲜血液的注入。

今晚邀请年轻工科博士孙至岳团队吃饭,在懿品尊府,顾初旭并没喝几杯酒,出门的时候带上薄醉,大概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心情不畅的时候酒精的威力比往常强劲。

他由采购主管搀扶着上了车,仰脖子靠在车后座保持着沉默,尹特助对男博士好言相送,挥着手等人走远才上车。

顾初旭闭着眼说:“回家。”

头脑昏昏沉沉,就像有一团蜜蜂在头顶围绕,他轻阖着眼睛望着外面绿化带往后倒退,路面上分割行车道的白色虚线条时断时续,催眠着他的大脑。

他到家,冷冷清清没有冯清辉的气息,从冰箱拿了一瓶弱碱性矿泉水,刚选开喝了一口,冯清辉的电话打进来,她言简意赅没有一丝多余赘述:“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民政局一趟把婚离了,我明天找律师清算财产,或许对你来说是一大笔损失,但从法律上来讲,本来就是我的应得利益。我这人从来不喜欢为她人做嫁衣,是我的一分不能少,不是我的一分我也不要,你安排你方律师跟我方接洽吧。”

顾初旭顿了顿,就说:“你想跟我离婚?”

冯清辉纠正他:“不是想,是已经下了决定,通知你一声。”

男人吐息之间尽是酒气,手机放厨房工作台,防水的材质,浅色系清淡的颜色,他两只胳膊撑着桌沿,“你在哪?”

“在家。我家。”

她云淡风轻地说,“先这样吧,待会儿还要跟我爸妈谈清楚。”

“离婚这样的事,电话里说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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