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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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吴家的医师进来,按照远近先去看了高沅,医师一瞟便怒斥:“你们怎么搞的?你浑身是伤,躺床上去,你这小子下来,小腿擦点药去爬树都使得,干什么占别人的床位?”
高沅怒骂:“大胆!孤乃九皇子,谁给你的狗胆跟孤这么说话!报上名来,孤诛你九族!”
医师似乎用家乡话怼了回去,从随身带的药箱里掏出一瓶金疮药一放,押着方贝贝就往屏风的另一边过来。
高沅气得要死:“狗奴才!你要带他去哪?”
医师扭头怒道:“这人再不医治就废了,当然是带他去治疗,九皇子伤不过三寸,火气却太旺,涂点药快睡一觉才是!”
方贝贝人正着高烧,转头要朝高沅说话,一开口就吐了满襟血,让医师半拖半扶越过屏风来。
医师见屏风后坐满了人,从琴决开始扫起,看到谢漆时眼神不自觉地柔和:“床上的小公子让让,给这个伤患让让位置。”
“请。”
医师一松手方贝贝便往床上趴下了,边咳血边眯着眼看谢漆:“咳、咳,你……”
大部分影奴潜于幕后,彼此之间互不相识的大有,但谢漆在霜刃阁时好动,没少干出翻墙找其他影奴的事,虽然出师后极少见面,再见亦是蒙面,但方贝贝还记得谢漆眉目。
谢漆看着这浑身上下都是伤的昔日同僚,看他这一回眼睛没瞎,胳膊没废,庆幸后又是满心凄凉:“别动了,睡觉吧,外面太平了。”
方贝贝还想说话,叫医师一针下去扎晕了。
谢漆问:“医师,他怎么样了?”
“我尽力吧。”
医师摇摇头,“铁打似的,就算是武夫,这么多重伤还能撑到现在,真是恐怖。”
医师给他施了一轮针,取剪子要剪开衣物,一旁的琴决过来打下手,只见方贝贝的破烂衣裳一剥,整个后背的微腐烧伤呈现出来,一旁的黑翼影卫见了都扭头。
“这得拿刀刮了。”
琴决低声道,“医师,我是镇南王府中影卫,略通医术,你先看看那位,这位我来帮忙。”
“王府的?”
医师脸色好看了不少,摊开药箱给他,对上谢漆时和颜悦色了不少:“小公子伤在哪?手伸来我看看,你又是哪位皇子吗?”
谢漆嘴角一抽,指着方贝贝摇头:“您折煞我了,我和他身份一样。”
医师有些惊讶,哦了一声把他的脉,没一会儿脸色阴沉得可怕:“你几岁了?”
谢漆想了想,这个时候他还差几个月才弱冠,但答道:“二十了。”
医师沉着脸拿剪刀要去剪他衣裳,谢漆赶紧动手自己解,脱完外衣里衬还叠整齐放床角,剩一层破损的金蚕甲和里衣兜着,脖子上戴着一段坚韧的项链,一颗圆润黑石头似的吊坠是他母亲赠予的唯一遗物。
医师看了他片刻脸色更沉,拿了甚粗的银针到他跟前比划:“领子解开!你也一身重伤,金石丹磕多了是不是?现在我要疏通你心脉,提前解开金石丹的药效,待会恐怕剧痛,你不能忍也得忍。”
说着医师使唤一旁的两个黑翼影卫来按住他:“一个按他右臂一个按左肩,小心点,他左臂断过,虽然骨头接得不错。”
谢漆眼见两个影卫微红着脸过来摁他,张口便说:“不用……”
说罢医师的粗银针扎进了他皮肉,再麻利一拔,谢漆顿觉胸腔里有一大把毒火,一路烧到喉咙来,逼得他伏到床边大口大口的吐血。
“不用什么?现在知道痛了吗?”
医师没好气地把银针镀过火舌,又把针垂到了他后背,“诶你,把他衣裳扒干净,现在我要往他后心施针,得把淤血清干净才是。”
影卫连忙小心翼翼地脱下他衣裳,只见谢漆后背几道纵横刀伤,还好不是很深,但他这回大概是疼怕了,着抖冒了一层冷汗,汗珠从漂亮的肌肉线条上不住滑落,竟让人想到可口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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