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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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姿:“他二人的关系,实则是情头。”
慕容氏被从未想过的话语所激,膝盖一软,倒在殿中,赵釴膝行到她身边将她扶起。
慕容氏却几乎不敢让他碰她,只小心地站起来,并不停地道歉:“将军,对不起,是我,是我看走了眼,不该引狼入室……是我,本该在阿执很小的时候就搬离将军府,可是我又想一直看着他长大,就一直没有搬离,对不起……”
赵釴看着她:“你不必致歉,你丝毫没有做错什么。”
皇甫及想剥开赵釴伪装的外表,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敬畏之心。便问:“云姿,你来说,赵执是赵釴的侄子,还是他的亲骨肉?”
云姿磕头:“陛下,这个,这个奴婢也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过……”
慕容氏再也听不下去,跪在地上求恳:“陛下,阿执是我夫君,已故长熇军将士赵铿的骨血。云姿所说的事,于臣妾,于赵釴将军,均是天大的诬陷。若陛下不相信,请让臣妾以死明志,不要让云姿来混淆黑白,扰乱圣听。”
赵釴不知道重帘背后有多少刀斧手和朝廷臣工会听到云姿这段荒诞不实的诬陷。但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眼前这位曾经一起在军中冲锋过的皇帝陛下,对他的猜忌和憎恨比他预想中还要多得多。
赵釴突然间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向慕容氏投去一个安慰的温柔眼神。
他对长嫂的感情多年来埋藏心里,从未有所表露。就是如今在堂中被皇甫及逼问,他仍然不能将之公开。
赵釴朗声奏道:“陛下,云姿为了帮助陛下分忧,早日使臣开口承认罪行,不惜将矛头对准我兄长赵铿的遗属。如今我顾念兄长,不愿再为自己分辨,请陛下知悉,云姿口中关于长嫂与我,皆是捏造!臣有谋逆之罪,云姿也有欺君之罪。”
慕容氏看向高高的御座,近乎绝望地说:“陛下,阿执出生的时候,您不是还来将军府抱过他吗?那时我夫君新逝,长熇军中皆知他有一个遗腹子,如今您怎可怀疑阿执?”
说罢泣不成声。
皇甫及突然对堂中的事情感到一阵无由来的厌倦,身体也传来阵阵疲惫。赵釴既已在他面前承认谋反,事情便可以到这里,接下来都交给太子去处理了。
“来人,传太子、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
太子皇甫承畴,三司的长官,已经站在东堂的重帘后听了许久,现在纷纷走到前面来请安。
“即刻将赵釴、慕容氏及侍女云姿押入刑部大牢,成立三司会审,太子监审,限十日内审清赵釴谋逆一案,按律处置。”
一行人齐跪在堂中,“是,谨遵陛下旨意。”
司马别馆
赵釴和慕容氏从宫中被带出,因都是押解往刑部大牢,一路上一前一后相隔不远。到了刑部,刑部一位侍郎和押解的军士站在那里交接。
慕容氏得以走近赵釴,她的声音极度悲切,极其细小,但是赵釴听到了。“将军,阿执他在哪里?怎么样了?”
赵釴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赵执的事情,他只得用眼神示意她:那孩子已获得自由,凭他的本事,目前无人拘得住他,你放心。
慕容氏读懂了他的眼神,又一次泪流满面。
赵釴抬头看黝黑的刑部大牢,再看见都城上空那晴朗的天色和眼前的女人,终于忍不住,还是开了口,他怕这一进牢门,就再也没有机会再跟她说话了。
“我在梁州,和祯王殿下赶走了北滦大军,复我梁州山河,又迫使北滦朝廷放出使团。即使就此丢掉性命,我的心中已无遗憾。只是世事难料,我受兄长所托,本应护你们周全,但如今却令你和阿执都陷入困境,我对不起……这些债只有下辈子偿还给你和兄长了。”
慕容氏哭着:“将军,你,你不要这么说,若不是你,阿执也许会在上都城中幽囚到疯死,我……”
“对不起,连累了你。”
“只盼阿执能够平安,我心愿也已了……”
接收犯人的刑部侍郎听过赵釴的名字,但并不熟悉。他办好交接,回头看到两位嫌犯竟站在一起泪水涟涟地说着话,押送的军士一时竟也忘了阻止。
他一时间想起在酒席间听来的一个将军府的传言,传言这赵釴年过四十仍单身未娶,皆是因为他同住在府中的那位长嫂。如今看来,竟像是真的。
他走过去,例行公事地说了一句:“嫌犯肃静”
,便指示狱卒,将两位分别关到相应的牢房。
陛下在东堂提审赵釴的消息并未保密,禁军,太子及三司长官皆在场,因此消息在京中不胫而走,一时间京城无不震动。
赵执和元骥召集靳氏兄弟及十七轻骑在橐驼庙中集会。他两人方入朝堂不久,交结不多,现如今在京中,甚至连打探消息的门路都异常难寻。
赵执像一个被尚不谙世事却被逼到绝路的少年人,一波接一波的事逼着他必须做选择,做决断。他沉默许久,问众人:“要救母亲及叔父,如今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橐驼庙里跟随他的二十余人,除了元骥外都是江湖人士和底层将士,他们面对如何对抗朝廷这件大事,只能一筹莫展,因此庙中沉默下来。
“我想到一个人,”
赵执说,“或许你们可以等我先去见他,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元骥看向赵执,他突然想到了赵执说的人是谁。朝廷大司马,赵釴和当今陛下儿时的授业师父,当今御史台长官御史中丞檀基的父亲,已经年逾古稀的檀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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