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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是!”魏珠立马应声。
刚和龙精虎猛的康熙滚了床单,琳琅现在是又累又觉得全身汗腻腻的,听了梁九功这话,就感激的又谢了他一次。然后跟着那个叫魏珠的小太监去了偏殿。
虽然梁九功大开方便之门,让琳琅自己选屋子,可她急着洗澡睡觉,而且屋子选得再好,也只是睡一晚上的临时宿舍而已,她也就随便选了一间。屋子可以随便选,但是配的那两个宫女和洗涮用具以及换洗衣服可不能随便了——琳琅准备下一次再来乾清宫时随身带一个小包袱,把自己的肚兜和亵裤带上。
有小太监魏珠这个识途老马在,琳琅要的全的洗涮用具和换洗衣服很快就准备好了,她拿了一个很大的赏钱荷包给魏珠,打他走了。
洗了澡,琳琅立刻就睡下了,她也不认床,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卯正时分(早上五点),琳琅就被昨晚守夜的宫女叫醒了——整个乾清宫都是跟着康熙的作息走的,他卯时起床卯时四刻上朝,所以琳琅也得卯时起。
睡万岁爷可真是个力气活啊,琳琅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找这宫女要了些点心茶水吃。她正吃着,就有一个小太监上门来了,说是刘得福让他来的。刘得福又在茶水间给琳琅准备好了早饭,那俩小便辇也给备好了。
小福子太给力了!
琳琅也不吃点心了,赶紧就跟着那个小太监去了茶水间。
当她吃完早饭坐着便辇回到咸福宫时,康熙正在上朝。
乾清门正中的宝殿里设了御榻,康熙金刀大马地坐在榻上,在他身前,披着明黄色绸缎的表案上放着茶盏墨和一摞奏折。
京中三品及以上的六部官员和其余有资格上朝奏事的大臣王公按规制在殿内殿外分部门列队站好,六部的主官和其他位列一品的满汉大臣站在殿内,二品官站在殿门口,三品官则只能站在殿外的广场前了。
康熙喝了几口茶,才道:&1dquo;升座吧!”
三日前,安徽那边的黄河又决了堤,这一决就又是千亩之地的粮税绝收和几十万的流民百姓。
康熙是&1squo;知道’有这次洪灾的,去年底他就连下几道圣旨命河道总督靳辅尽全力筑堤防洪,年初靳辅述职时,他又连连召见了他几次。就这样他还不放心,三月时他又派了裕亲王福全去督促靳辅。
可结果呢——还是决堤了!
要说康熙不震怒,那是不可能的。可还没等他下旨申斥,哥哥福全就八百里加急的上了折子,说在堤坝守不住前,河道总督靳辅亲自带人上堤抱石筑拦,半日后被洪水卷走,已经以身殉堤了!
听说靳辅死了,康熙一点儿没消气——黄河这一决堤,漕运就至少得中断一两个月,还有几十万流民冬天的生计等着户部拨钱!朕年初时是怎么叮嘱他的,他又是怎么拍着胸脯和朕保证说没事的!
给朕留下一堆烂摊子,一死就想了事!没这么便宜的事!!!
昨天康熙就下了旨,命刑部和吏部的人连夜赶去安徽,一是去帮着福全把河道衙门给管起来,二是查抄靳辅官宅,把其家人拘押上京关于刑部大牢候审。
拿靳辅出了口恶气,康熙得开始收拾烂摊子了。
这一天的早朝一直进行到午正时分才终于散了。
康熙回了乾清宫后,急匆匆地吃了饭,正要召见大臣商量任河道总督的人选,翊坤宫来人了,说是贵妃钮钴禄氏要生了!
康熙这时哪里有空去翊坤宫,就下了一道口谕,让惠妃打头带着容妃三人一起去翎坤宫看顾着。
他一边让两个太监给自己揉肩,一边吩咐道:&1dquo;九公,你让太医院的医正朗文多带些人去守在翎坤宫里,让他们尽全力接产。等钮钴禄氏生了,再让朗文来和我报一声。”他&1squo;记得’这一胎钮钴禄氏会难产,明年五月皇十一女不到一岁就会夭折。康熙希望能扭转这事,就像五月时,本该突高烧夭折的六阿哥被自己设法给救回来了一样。
&1dquo;喳!”梁九功领了旨赶紧去办差了,康熙起身洗了把脸,用了回马桶,然后就去了南书房。
他这里忙得要死,咸福宫里,美美的睡了一个回笼觉的琳琅正坐在榻上,一边撸猫一边等着石楠茴香上炕桌。
见小黑豆被她撸得喵喵直叫,琳琅就纳闷了,&1dquo;怎么回事?豆豆,今天你怎么这么不乖?”
黑豆可怜巴巴的喵了一声。
吃完了午饭,琳琅才起了床。还是先练字。她先把康熙的朱批拿出来对照着字帖仔细看了看——这一比较,她就现,康熙给她圈出的字果然是自己每天里写的最不好的那几个。
看着纸上的红圈,她觉得康熙对自己真是蛮上心的。
万岁爷,对不起啦,我不该骂你是指着走肾不走心的大种马的,所以,以后继续对我走心吧。
琳琅笑嘻嘻的把康熙的御收了起来,然后才开始练字了。
今天的状态好,她干脆一口气练了一个半时辰才停下来休息。
&1dquo;茴香,你快去拿毽子,我们踢一会毽。”琳琅一边插着腰左右摇晃身子,一边道。
进了秋,这紫禁城里下雨的天就多起来了。下了雨就去不了御花园了。有时雨一下就是一天,练完字一看在下雨,琳琅就不想出门了,但又觉得闷,正好茴香进宫前是个踢毽子抽陀螺的高手,琳琅听她和自己说了后,觉得这两样既好玩又能锻炼身体,就让张小桂设法去弄来了几个鸡毛毽和两副陀螺。
琳琅不会抽陀螺,踢毽子倒是会,可水平很一般——一次最多连踢十个,毽子就得落地,她这几天都在跟着茴香学怎么踢毽子,正觉得有了。
不想出去踢,她就在梢间里面踢。
八个一停十个一断的踢了五百下,她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对于自己现在这副破身子骨,她也是没脾气了。当年,那个在夜市上一路撸串,然后狂奔几百米去赶轻轨的自己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在她踢毽子的时候,惠荣德宜四妃已经齐聚翊坤宫了。
产房设在翎坤宫后院的正间里,四妃才在门口的花厅里坐下来,一个嬷嬷就出来了,说是贵妃的情况不太好,太医摸了胎位,说她肚子里的龙胎十之八九是头朝上脚朝下的。
这是要难产啊!
惠妃听得心里就是咯噔一声,她倒不是在关心钮钴禄氏,只是怕自己也跟着她不好——皇上让她主事,不管是钮钴禄氏还是她肚子里的龙胎,但凡是有一个,或者更倒霉,两个都出了事,事后皇上肯定会怪自己办事不利的。毕竟钮钴禄氏已经是二胎了,而且先前的怀相一直很好。
本以为自己捡到个便宜差事的惠妃气得一拍桌子,板着脸呵斥那个嬷嬷,&1dquo;既然贵妃不好,你还不进去伺候着!混账奴才!本宫把话撂这了——要是贵妃和龙胎有什么不好的,你们一个个的,全都跑不了!”
那嬷嬷吓得就一哆嗦,立时跪下告饶:&1dquo;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求娘娘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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