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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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锐面色一沉,并不想谈她的过去和自己看见的画面,矢口否认:“我没去过那一带。”
他否认得这么彻底,让她一瞬间否定了先前百分之八十肯定的猜测,也许就是看错了。
过几秒她又问:“那陈屿宁是被你按住的么?”
韩锐警觉地看过来,半开玩笑:“怎么?要寻找我爱你的证据?”
盛致愣了愣:“那倒不至于,如果是你就谢谢你。”
韩锐反而忽感失落,什么叫“不至于”
?她就那么确定自己和她只是露水情缘,好像对他不抱任何幻想,未免太清醒悲观。
韩锐有点逆反:“怎么谢?”
盛致:“以身相许了,还要怎么谢?”
韩锐:“你谢的方式……为什么我付出比较多?”
盛致笑起来,他也在笑,车里气氛好转一点。
在进了商场车库寻找停车位的时候,他才想起谈正经话题,一边张望搜寻着合适的空位,一边慢条斯理地表心迹:“我给你买衣服,从来没有想要控制你的意思,那天晚上只是单纯的……”
他突然停顿,觉得定义为“嫉妒”
并不合适,还没人有资格在他和盛致的关系中刷存在。
他换了个说法:“我们俩之间是谁在控制谁,你感觉不到吗?或者说,你还没有感觉到?”
盛致沉默半晌,才认真开口:“对有新鲜感的人迁就是人之常情。但你对家里做事的工人甚至连她们存在都意识不到,这也是人之常情残酷的一面。我不会幻想做你的真命天女,我已经过了相信浪漫的年纪。”
韩锐陷入了更长的沉默,他把车停好,但没有任何动作。
盛致也没有急于下车,她知道以韩锐的情商不会让对话收在这里。
他把脸转向她,问:“怎么,你是天山童姥?已经九十岁了?”
盛致眉眼多情地笑了,她那末句的意思是,自己不是十三四岁的天真少女,但他提醒得也没错,他比她年长,她老神在在说这话就显得违和。
不得不承认,在避重就轻这个领域,他真是炉火纯青,总能把她逗笑,笑得暂时可以不用去想自己对他单方面的,无法调和的仇恨。
韩锐有没有想过?自己就曾是他连存在都意识不到的,花瓶。
。
韩锐不可能往那个方面想,他以为盛致在过去的感情中受过让她不再相信浪漫的伤害,这么想就让他更无法释怀,她至少动过一次真情,对象却不是自己,自己姗姗来迟,能结识的只是眼前这个时刻清醒的女人。
进了专柜,一楼是箱包鞋,二楼才是服装,韩锐懒得上楼,找沙发坐下,让她自己上楼试穿。
本以为是场持久战,盛致却不到十分钟就选定了,扶着二楼楼梯问:“你觉得这件怎么样?”
韩锐一抬头就怔住了。
她挑了件流光银的礼服,没有累赘的装饰,单靠面料的高级提升格调,轻盈垂褶的裙面泛着波光勾勒她优越的身材。
这裙子太贴合身形轮廓,稍有赘肉或体态不佳穿起来都会是灾难。
而她就是美得那么任性,连头发也只是贴头皮地束成马尾,优秀的头型与颌面无需更多修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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