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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病丫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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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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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冬河看上去有些無奈,問倪雪:「你每天都在瞎看什麼?」

「就隨便看看嘛。」倪雪收起手機,叮囑蔣冬河,「不要把微信號隨便給別人。」

四連的教官也對蔣冬河很滿意,一開始只是讓蔣冬河站在排頭作為示範,後來乾脆把蔣冬河從隊伍中叫出來,讓他幫忙一起監督其他學生的動作是否規範。

還真是會挑人,這不是蔣冬河老本行嗎,倪雪腹誹。明雅中學沒有設置入學軍訓,倪雪心裡想像了一下,如果有的話,恐怕蔣冬河就會提醒他「帽子沒有戴正」「腰帶系得不夠緊」「擺臂幅度和其他人不一樣」了吧。

又過去幾天,倪雪不再需要拐杖,可以正常行走,只是上下樓梯時還有點僵。

午休鈴聲一響,倪雪迅地從板凳上起身走人,徑直奔向距離操場最近的第二食堂。在這個時間,食堂還沒有那麼多人,倪雪挑了個自己喜歡的窗口,買好兩份飯,掏出手機給蔣冬河打字:干炒牛河,來。

[蔣:收到。]

這是兩人共同商量出的配合戰——觀訓區在響鈴後就可以離開,但其他營隊需要再次集合,聽教官的總結髮言,然後才能解散。蔣冬河吩咐倪雪:「你別天天閒著,解散了就去食堂幫我占個位置。」

倪雪:「我不想吃食堂。」

蔣冬河:「那就別在大半夜喊『餓得胃疼,餓得睡不著』。」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支使倪雪幹活,倪雪心不甘情不願,考慮到還是填飽肚子要緊,聽話地照做了好幾天。

今天蔣冬河來得比往日遲一些,倪雪先是無所事事地等人,後來自己盤子裡那份炒牛河吃了一小半,才看見蔣冬河走過來。

蔣冬河在倪雪對面坐下,倪雪注意到蔣冬河手裡還拎著一盒西瓜果切。他不明所以,問蔣冬河:「你們軍訓還會請人吃水果嗎?」

「沒,教官送的。」蔣冬河打開盒子,把西瓜推到兩人中間,「他說看我這陣挺辛苦。」

蔣冬河夾起一筷子炒牛河塞進嘴裡:「確實辛苦,都快累死我了。」

「怎麼了?」

「要麼隊列不齊,要麼有人踢不明白正步,在一整排裡面太明顯,這種時候就要一個個幫他們摳動作,很麻煩。」

「原來你也會覺得累啊……」第一次聽見蔣冬河這麼說,倪雪覺得有些稀奇。

「我也是人,當然會累啊。」蔣冬河笑笑。

如果連蔣冬河也這麼說,那大概真的是別人無法忍受的程度。

倪雪有些心虛,雖然他不在隊伍中,但是聽著已經很有代入感,畢竟他清楚自己是個行事散漫的人,早就被蔣冬河劃分到了「很麻煩」的範疇中。

他只好低下頭吃水果,直到連續不斷地吃掉了好幾塊,蔣冬河還一口未動。

他停下,示意蔣冬河:「你也吃呀。」

「平時不太吃這麼甜的水果。」

「可是真的很好吃。」像是為了證明這一點,倪雪用塑料叉叉起一塊西瓜,遞到蔣冬河的嘴邊,「你試試。」

倪雪沒有意識到,這種互相餵食的姿勢在情侶中很常見,發生在朋友間也不奇怪,但在他和蔣冬河之間就很不合時宜。

蔣冬河抬眼,對上倪雪那雙顏色淺淡的、明亮靈稚的眼睛。任誰看倪雪,都看得出這是個在愛意澆灌中長大的小孩,從小被呵護著嬌養著,才會時時刻刻顯露出這樣天真的表情。

其實會有點讓人不忍心拒絕。

蔣冬河張嘴咬下那塊西瓜,「太甜,不吃了。」

在蔣冬河微微湊近的時候,倪雪發現蔣冬河的脖頸處有一片明顯的泛紅。他又仔細地看了一眼,才說:「蔣冬河,你是曬傷了嗎?」

他指了指脖子:「這裡。」

這附近沒有鏡子,蔣冬河只能用手去摸,被倪雪這麼一提醒,他才覺出那裡是有一點刺痛感。蔣冬河不太在意:「可能吧,不用管。」

夏末初秋的太陽仍舊毒辣,曬傷的皮膚被軍訓服面料摩擦,才是火辣辣的疼,讓人難以忍受。眼下沒有冰敷和補水的環境,不過倪雪想起來,他因為紫外線過敏,總是隨身攜帶著一小瓶防曬霜。

倪雪主動走過去,從蔣冬河對面移動到了蔣冬河旁邊的座位上。

「這個不能不注意,你都沒有塗防曬霜的習慣。」倪雪說。據他親眼所見,蔣冬河何止不塗防曬,根本是每天從水龍頭底下接起一捧水抹一把臉就出門。

最近蔣冬河的膚色曬深了一點,變成自然的麥色,看起來十分健康。

倪雪在掌心裡擠了點防曬霜,眼疾手快地糊在蔣冬河的臉上,「你塗開,或者我幫你塗開,自己選。」

喲。長本事了。蔣冬河安靜了一秒,盯著倪雪,長眉一揚:「倪雪,你學我說話。」

「近墨者黑。」出於打擊報復,不等蔣冬河作出反應,倪雪的手指先一步貼上蔣冬河的皮膚,狠狠地搓了幾下,把一攤液體亂七八糟地暈開。

像是想到了什麼,倪雪又忽然說:「你有沒有發現,你的體溫總是比我高。」

蔣冬河按住倪雪的爪子,把它從自己臉上移走,「我也想問呢,你的手怎麼總是這麼冰。」

「你可能是火力太旺盛,熱量太豐沛,」倪雪自顧自地分析下去,愈發覺得有道理,「我懷疑你總對我發火也跟這個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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