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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能不承認,他就是心懷鬼胎,他就是想要完整地擁有蔣冬河。
蔣母拿起玻璃杯喝了口啤酒,全當潤嗓子,話鋒一轉,詢問倪雪:「小雪長得這麼招人喜歡,有沒有什麼情況啊?」
這回看向倪雪的視線不只有蔣父蔣母,還多了一個蔣冬河。
倪雪如實回答:「阿姨,我也沒有談過戀愛。」
「看來時代是真的變啦,」蔣母感嘆道,「以前別說拉個手,男生女生靠得近一點都要害羞,但又偏偏對這種事好奇得很,現在變得開放了,心思反而不在這上邊了。」
蔣父想了想,道:「哎,我們也不用著急,這種事隨緣就好。」
蔣冬河如蒙大赦,將易拉罐中的啤酒一飲而盡,響應得很積極:「嗯,現在還是以學業為主吧。」
這一晚,倪雪還記著自己酒量奇爛、酒品也一般的舊事,不敢喝太多,只是抿了兩下杯子就結束,反倒是蔣冬河喝了不少,地上的空易拉罐不知不覺間排成了一排。
等到臨近深夜十二點,熱氣騰騰的餃子被端上桌,儘管每個人都被年夜飯撐得夠嗆,還是象徵性地吃下了一兩個。十二點一過,大家碰杯,互相道了一句年快樂。
蔣父蔣母一貫早睡早起,熬到這個時間已經感到很疲憊,兩人就先回到了房間休息。倪雪和蔣冬河簡單地收拾了一下餐桌和客廳,然後回到蔣冬河的臥室。
倪雪睡裡面,先爬上床,又看了一眼蔣冬河,發現對方神色昏沉,不由道:「蔣冬河,你今天喝了好多酒,以前都沒見過你喝這麼多。」
「……嗯。」
回應倪雪的只有一個簡短的音節。
房間裡的燈已經被關掉,倪雪仰面朝天躺在床上,睡意全無,一直睜著眼睛,直到雙眼漸漸適應了黑暗的環境、開始可以視物。倪雪忍不住再一次看向旁邊的位置,發現蔣冬河早已閉上了眼睛,呼吸聲沉穩均勻。
睡得竟然這麼快……難道蔣冬河是真的醉了?
倪雪小聲試探道:「蔣冬河?」
蔣冬河沒有應答。
「你還讓我別在沒有你的地方喝酒,我還以為你酒量有多厲害,現在看來也就很一般嘛。」倪雪將信將疑,用一根手指戳了戳蔣冬河的臉頰。
蔣冬河仍舊沒有應答。
如果放在蔣冬河還醒著的情況下,一定會抓住倪雪的手,並告訴他「不要胡鬧了,好好睡覺」。看來蔣冬河真的睡得很沉。
見狀,倪雪的膽子稍稍變大了一些,他從床上微微直起身,湊近蔣冬河。他伸出手,輕輕撥開了蔣冬河額前的頭髮。
手指沿著蔣冬河的髮際線觸碰,倪雪摸到了一塊傷疤。
那是蔣冬河為他擋下了一個啤酒瓶、為他留下的疤。只有當蔣冬河沉睡的時候,他才得以像這樣碰一碰。
今晚在餐桌前聽來的一番對話令倪雪心亂如麻,他也說不上來自己心中到底是什麼感受。倪雪的手離開那道疤痕,又逐漸下移,摸了摸蔣冬河濃密又形狀規整的長眉,這雙眉毛加上蔣冬河的眼睛,是真正的劍眉星目。
沒有打腹稿,倪雪忽然毫無徵兆地低聲開口:「蔣冬河,從高一開始算,其實我們已經認識很久了,但是最近半年才開始熟悉起來,現在一想還真是世事難料啊……高一剛分班,你的成績就是班級第一,我記得我當時是第三,第二名是誰來著,忘了,反正也不重要,當時我心裡挺不服氣,心想不知道是從哪個野雞初中里冒出來的人,以前從來沒聽過,還算有兩把刷子。沒過多久,你又被班主任任命當班長,天天在講台跟前晃悠,想不注意到都難。你有沒有聽說過,很多人單方面認為你是明雅校草,我猜你肯定不知道。要是讓現在的我評理,我認為這個評判標準非常客觀。我呢,是個同性戀,本來就喜歡男生,男生里尤其喜歡長得好看的男生,但你別誤會,我那個時候只想處處和你較勁,其他的沒想過太多。也不對……可能我從高中就喜歡你了吧,只是我沒發現,也不會承認。」
手指慢慢地向下滑,摩挲過那人高挺的鼻樑,落至人中。
一旦開了口,就容易剎不住。倪雪繼續說:「你那會兒不是天天早晨站在校門口檢查別人麼,攤上這麼苦的差事,我覺得你可真倒霉,你一倒霉,我就在心裡偷著樂,很幼稚對不對?我一看你那張總是板著的臉,就總想惹你生氣。農貿市場那次,真的很抱歉,之前還沒有正式地說過對不起,今天向你補上。再後來,就是職高混混要堵你那一晚,具體的原因和經過已經跟你解釋過了,要說有什麼遺憾的,就是你沒有真的親我。」
「蔣冬河,我說了這麼多話你都沒有反應?你該不會是在裝睡吧?」倪雪自顧自地問,「不管你怎麼樣,到了這一步都晚了。」
手指再往下……就是嘴唇。
既然蔣冬河還在沉睡,對他的言行舉止沒有作出任何回應,那麼他再放肆一點,是不是也能夠被容許?
就讓這一切——就讓他說過的話、這一吻,都停留在今晚好了。
最後,倪雪說:「蔣冬河,年快樂。謝謝你帶我回家。」
倪雪遏制不住過跳動的一顆心臟,睫毛劇烈地顫抖著,他俯身、低頭,終於吻在了蔣冬河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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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區里總是有預言家姐妹!不管怎麼說,倆人終於親上了,還是期待大家的評論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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