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经过海棠 江南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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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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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的不只是吻。

她不会觉得泛滥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但食髓知味的表现出现在他的身上,不得不说有几l分反常。

一个大局在握的男人,从不会背离优雅,即便到最后一刻,失神的状态也只是滚动喉结,紧拧眉峰。轻则如此,重则,喊她一声宝贝。

自然今天也是没有,钟逾白显得更清醒了,几l乎没闭眼。

可越是这样,越是让她心慌。是被彻底桎梏住,失去自由的心慌。

从前不论如何,他会给她留余地。呼吸的余地也好,抗拒的余地也好。困住她一只手,也要给她留一只手挠痒痒。

这一晚的侵略,严丝合缝的压制,实在是让她片甲不留。

也是让她见到,他要是真的想困她,能将她呼吸都控制在掌心。

漆黑的眼融进黑夜,像是要把人吞没的无垠深潭。

崭新的江景公寓很快就变得不新了,到处都留下气息和痕迹。她被迫与它快速熟悉,四处相擦。

她总觉得他淡泊到让人看不到克制的痕迹,直到听闻他胸膛的心跳跌破了警戒线,透支一身的汗水,才知道从前,原来那些让她温柔、舒缓的体验,到点休息的规则,回味无穷的长夜,点点滴滴的平静,都是他克制的结果。

今天却见到了不一样的。

纪珍棠站在地上,整个人被他往上提了一节,需要配合他的高度,不得已踮着脚,绷紧的脚丫踩在红木地板,手扶着床头靠背。

眼前的壁画是似锦的繁花。

窗户留了一点缝,三十多层的高楼,风把罗马帘往画上撞,一同撞碎檐下吊满了千纸鹤的风铃,随他们误入风月。

实在不行,她腿麻了,膝盖一软,直直地往下塌。

钟逾白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了她的脸,稍微平衡了一下局面。

他俯身,“站不住?”

纪珍棠呼一口气,虚弱地说:“还是叔叔吗?”

钟逾白默了默,将她扶稳到床上,看她脸色:“怎么了。”

她搂住他脖子,坐环他的腰,还有心思开玩笑,睁大眼睛看他:“哎呀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哪个猛兽来了。”

钟逾白嘴角轻轻翘了一下,但他没有笑,将她往前搂紧些,沉声地说:“当你夸我了。”

她大跌眼镜说:“我还以为你很禁欲。”

“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不是。”

他看着她正色说。

不仅不是,禁要改成重。

简直开了眼了。

钟逾白与她鼻尖相擦,看着纪珍棠有气无力下落的眼皮,他看着她带几l分主动地沉坠,半推半就,不断地往沼泽深处陷落。

她睁开眼,声音碎碎地说:“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以前也不会这样的。”

等候少顷,他出了声:“以前怎么样?”

纪珍棠说:“你说会放我走。”

人表现得无欲无求的时候,看起来

任何事对他而言都不重要。

所以她在他的眼里看不到贪嗔痴,一直以来如此。

“是吗?”

钟逾白淡淡反问,握住她腰肢的手紧了紧,疑惑里像是带点威胁。

纪珍棠问:“难不成你要赖账?”

过好久,他才说一声:“我不赖账。”

又道:“你留下吧。”

他说得轻飘飘,不赖账,给她弃票的自由。

却又私心希望,她能够留在这里。

千纸鹤不是纸叠的,是水晶叠的。在安稳下来的风声里,缓缓停下了飞舞。

纪珍棠看着他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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