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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能放进段婉妆寝屋里的,肯定是重要的东西,她便没有多问,收拾完了后带着元珠乖顺的退了出去。
位置空出来了,就差一张能休息的床榻了,这会也不能再从寝宫外搬进来,容易引人侧目。
她在寝宫内寻来寻去,除了寝屋内搬不走的床榻,也只有她常躺的那张红木镂花贵妃榻,能勉强的供人休息了。
与如曼一起,她们二人抬着贵妃榻进了耳室,铺上一床松软的床垫,做了个简易床榻,就等守知子他们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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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灯笼的火苗微弱的跳动,噗嗤一声便熄灭了,周女官握紧了手中的钥匙,深怕它出一点声响而被人察觉。
一个内官单手撑着一个看不清面貌的人,胳膊从他的腋下绕过,将他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有些费力的半拖着那人行走。
深夜的桃园出簌簌声响,叶片缠绕在一起摩挲着,迎着月光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疏影。
漆黑夜空中,三个身影隐藏在一片阴影里,沿着墙边走动着,让人他们快步的往慈宁宫的方向走去,不容半点迟缓停顿。
他们与黑夜融为一体,一路顺畅,无人注意到他们。
可却在经过桃园时,啪嗒一声清脆的响声从脚底下传来,不远处的一顶明亮灯笼朝他们的方向照过来,口吻严肃而凶恶:“谁在那里!?”
周女官捂着嘴倒吸一口凉气,脚底下被她踩断的树枝在此刻看上去是这么令人憎恨。
眼看巡查禁军提着灯笼就要走近他们,守知子眼神一凛,手腕向外一翻,手里捏着个什么东西,像是要动手的样子,周女官赶忙挡在他的身前,制止了他。
禁军越走越近,光线也越来越亮,周女官当即压低了嗓子,改变音色大声说道:“是一位公公在湖边滑倒摔伤了,奴婢现后正叫了人将他抬走,马上就离开。”
前方的光源听到之后停下脚步,远远的看了看周女官和身旁二人的衣着,确认了是宫内的宫人之后,禁军摆摆手,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快走,别在这附近游荡。”
周女官的头垂得很低,根本不敢让禁军看见她的面容,生怕日后给段婉妆惹来麻烦,直到禁军消失在他们的眼前,才敢领着守知子继续赶路。
一路匆忙,好在她后来掐准了时候,路上再也没有碰见巡查的禁军。
他们走在黑暗的地方,悄悄进了慈宁宫,避开了在宫内走动的宫女们,窜进段婉妆的寝屋。
段婉妆早已经在屋内焦急的等待了他们许久,看到他们进来,站起身来快朝他们走了过去。
大门被周女官迅从内锁上,为了谨防屋外有人偷看,她吹熄了屋内通明的烛灯,只留下最微弱的一盏,勉强照清屋内的摆设。
段婉妆站在守知子的身旁,眼有碎芒流动,小心翼翼的伸手抚上了那人冰凉的面颊。
他靠在守知子的身上,没有半分力气,无力又虚弱不堪,俊朗不凡的面容泛着苍白的颜色,连唇都是白得似纸。
那双总是清澈似明镜般的双眸,此刻却是牢牢紧闭,长密的睫毛在他的眼下打出一片阴影,他安静无声。
段婉妆心里有些紧涩,冷静沉稳的他每次能给自己带来无尽的安心感,可如今却没了半分生气,摇摇欲坠的像是随时要倒在地上。
她的眼眶有些热,连忙背过身,扛起他另半边的身子,掩下了自己的情绪,带着守知子往耳室走去。
将嵇玄轻轻放到贵妃榻上,点上一旁灯火微弱的烛灯,昏黄的灯光下,他棱角分明的脸坚毅俊美,英气的眉微微皱着,看上去有些痛苦。
段婉妆凑近了他的脸旁,才能感受到他浅薄的呼吸,若有若无的打在脸上。
在守知子的协助下,她慢慢脱下了套在嵇玄身上的内官衣裳,内里纯白的中衣已经染上了丝丝点点的红,像盛开的雪梅。
他身上的伤口随着方才的移动拉扯,已经有不少裂了开来,血迹染红了绷带,在一片洁白中格外刺眼。
段婉妆轻缓的搂住他的身子,让他坐靠在自己的怀里,动作轻巧的褪去了沾染血迹的中衣和绷带,像在呵护着易碎的瓷器,温柔缓慢。
他结实紧致的胸膛坚硬而可靠,可上面却布满了或深或浅的伤口,最长的一条甚至从他的腹部划到了胸前,还在往外渗着血,看上去十分可怖又叫人心疼。
段婉妆不忍心看,轻轻的将嵇玄放到了榻上,轻声说道:“大师,你来帮他上药吧,我去准备一点粥。”
离开了耳室,段婉妆才觉得自己的呼吸不再堵塞。
她的心像是被人拧住了,那满目的疮痍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到底是遭遇了怎样的袭击,才能让武功深厚的他伤成这般摸样。
站在小厨房内,她心不在焉的看着周女官上上下下的忙着生火,为了不惹其他人注意,她们悄悄摸摸的准备着。
做糕点段婉妆还算擅长,做其他的却不行,只能站在一旁看周女官煮粥。
做一点甜稀粥,尽管嵇玄还是昏迷状态,还是可以喝下一点。
半个时辰过去,她端着粥碗进了耳室,这时的守知子已经替嵇玄换好了药,换上了段婉妆另外准备的一套衣裳。
他见段婉妆进来,将嵇玄放在床榻上,在她身旁轻声道:“小主,时辰不早了,贫道不能在此久待,殿下就交给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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