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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瑾眉頭皺成「川」字,她的手被一顆毛絨絨的馬頭頂了一下,手下的小馬跟她之前見過的所有賽馬都不同,沒有賽馬的驕傲,身上傳來自卑膽怯。
「乖,我不會讓他們把你送走。」她抱住身邊的小馬,手在它的肩部安撫。
沈識宴看著小孩用自己小小的身子蓋住賽馬,試圖把兩個她這麼大的馬抱在懷中。
他走過去,拍了拍栗瑾的肩膀:「不止是香島,世界各地跑不出成績的賽馬都會被送往屠宰場,你今天只是見到了一匹,未來還會有很多這種情況。」
他注視著那雙乾淨倔強的眼睛:「你救不過來的。」
下場悽慘的何止是跑不出成績的賽馬,還有退役的賽馬。先會送往合適的救助機構或者是送往馬術培訓學校,其次是用作繁殖或者去馬戲團表演,最後沒有人要的退役賽馬等同於牲畜,變成肉類出售。
因為馬肉由於蛋白質含量豐富,又有滋補的療效,在國外受到一批人的追捧,它們就被宰殺後販賣給食品處理廠。
那些嘴裡說著人道主義的發達國家尚且都能報出這種醜聞,更別提發展中國家。
沈識宴嗓子有些堵,他無法在那雙眼睛下說出,你看作夥伴的生靈,在某些人眼裡只是牲口,生前要為噁心的人類賺錢,死後要成為餐桌上的美食。
「教練……」栗瑾看到男人挺直的腰板彎了下來,最後單膝跪在地上。
「我當時非常喜歡度賽馬,每周都會去澳大利亞觀看比賽,其中有一匹棕毛馬,它是我見過最漂亮的馬。」沈識宴聲音透露著痛苦,他又回想起自己看到的一幕:「它有個好聽的名字,愛與自由。」
「愛與自由在一場泥地比賽中受傷,馬主在澳媒鏡頭前承諾會好好安頓它。」
「但是一周後,電視台流出來一個視頻。愛與自由出現在澳洲最大的屠宰場。」
「它被一名工人反覆虐待和咒罵,工人通過電擊結束了它的生命,並在它死亡時猛踢它的頭部。」
「它被電擊五次才死。」
「它……」
沈識宴眼眶紅了:「它生前給馬主贏了一百萬澳元……為什麼不能花一點錢給它一個好結局呢……」
「你救不了它們。」
這句話不知道是對栗瑾,還是對他自己。
「我救不了世界上所有小馬,但是我知道,我可以救下眼前這匹小馬。」栗瑾輕聲說道,清朗的聲音像是山間的晨曦:「只要讓屠宰場少一匹小馬,我所做的事情就是有意義的。」
「我不能因為無法拯救所有的賽馬,而放棄救助。」
「反正我今天一定要救下它。」
栗瑾說完整個人抱住旁邊的栗毛馬,把自己身上溫暖的信息素傳遞過去。
恐懼不安的栗毛馬一點點平靜下來,它發出放鬆的呼呼聲,嗅著女孩身上乾爽的草料香氣。
沈識宴聽著女孩鏗鏘有力的回答,他起身走到兩個馬夫面前:「我想找你們老闆,這匹馬我買下了。」
唐家明和賴聰德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帶著他聯繫到去國外談生意的鄧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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