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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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侯爷喜欢烈的。”
她拿帕子拭过,叫人撤席。
宴才开席,席上的菜就被撤下重做,酒水也重新换了石冻春,色如青叶,用琉璃盏盛了拿上来。
沈霜野道:“郡主怀疑刺杀案是陆庭梧所为?”
“我希望是他做的。”
谢神筠道,“侯爷应当也是这样想的。”
陆庭梧是主谋,这案子才最简单。
谢神筠道:“倘若刺杀同陆庭梧没有关系,那刺客所用的同徐州相似的刀剑就值得深思。”
沈霜野接上她的话:“陆庭梧在庆州私铸兵甲十分隐秘,却在北境被我截获,若我是陆庭梧,看到刺客所用的刀剑,只会第一时间想起那批被劫的兵甲。”
“侯爷那日潜入北衙,可是留下了形迹的。”
谢神筠轻描淡写道。
这是谢神筠的威胁。
她深陷泥潭,沈霜野也不要想好过。
沈霜野重新斟酒,石冻春入喉很烈,唇齿间却会留下冰凉的余香,一如谢神筠给人的感觉。
“但我没有理由这样做。”
沈霜野道。
他是边将,朝堂的争斗牵连不到他,相反,他才应该是皇后和太子争相拉拢的对象。
“有没有侯爷自己说了不算。”
谢神筠道,“人心的可怖之处就在于难以看透。”
她挑着白如梨瓣的山药糕,慢慢将其碾碎,意味深长道:“况且侯爷真的没有吗?”
谢神筠笼在跃动的灯火里。她今日穿荔白绣金裙,藤萝紫纱衣重重叠叠,单挽一条云水蓝的披帛,清透如远山重雾。
沈霜野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剑锋抵上谢神筠咽喉的情形。
杀她就是最好的理由。
第29章
沈霜野没有接她的话。
“陆庭梧私铸兵甲的事虽然暴露,但却没有证据,他如今正是提防你的时候,”
沈霜野道,“同样的,所有和徐州兵甲有关的人都会成为陆庭梧的怀疑对象,东宫不是铁板一块,但凡知情的人都有嫌疑,刺杀一出,只会让陆庭梧自乱阵脚。”
沈霜野问:“这么明显的栽赃,你觉得陆庭梧会先怀疑谁?”
陆庭梧私铸的兵甲可不止和沈霜野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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