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第2页)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他是贺述微的后辈,入仕科举那年正是贺述微担任的主考官,因此在朝堂上也可算作是他的门生。
不过贺述微从不对出自他门下的学生以老师自居,也不许旁人叫他老师,昔年他教导昭毓太子多年,听说在麟德殿中也仍是以君臣之礼相待,毫不逾距,于礼法一道上的恪守便可见一斑。
“不必多礼。”
贺述微很照顾同僚,对后起之秀也多有提携,他见杨筵霄熬了一宿,面容憔悴,眼底也似有青黑,便关切道,“我听说你一连在台院和政事堂熬了数夜,此前工部账目的稽查也是你亲自去办的,勤勉是好事,但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杨筵霄恭恭敬敬道:“下官才智疏薄,只能以勤补拙,不敢言苦。”
“贺相说得不错,”
岑华群和吕谨自屋外跨进来,腿脚还有些不利索,“咱们是为陛下辅政的人,仪表精神也很重要。”
“你今日倒是中气十足。”
贺述微瞥他一眼,道。
岑华群自上次摔断了腿,在家养了三个月的伤,自此之后便时不时地告假在家养病,说是今年雨水多,一下雨他膝盖便疼,走不得路。
旁人起初当真还有相信的,可贺述微与他同朝多年,又是同榜进士,最是了解他不过,亲自上门去看了,便知他的伤根本没有说得那么严重,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避开朝堂风波。
果然,如今风波初定,他的旧伤便“不药而愈”
了。
“倒是没有,我腿上还疼着呢。”
岑华群似个软面团,当下便揉皱了两道眉,坐下后还揉了揉腿,“也要多谢贺相送来的药膏,我用过之后果然觉得好了许多。”
“今日就该议北衙禁军谋逆一案了吧?”
岑华群坐了片晌,接过内侍捧上的热茶。
“拖了这许多时日,是该议了。”
贺述微道。
但实则这桩案子并没有什么好议的,罪魁已尽数伏诛,余下的不过是还在千秋殿中的太后,陛下尚未提及要如何处置罢了。
“如何议,怎么议?”
杨筵霄压着声音道,“太后……毕竟是陛下生母。”
天子总不可能赐死自己的生身母亲。
那便只剩幽禁了。
“工部账目稽查的案子已审结完毕了吗?”
贺述微转向吕谨,“今年入夏之后雨水多,长安城外的曲泽渭水都在暴涨,工部如今没有主事的堂官,不是长久之计。”
刑部和大理寺这两月来忙得脚不沾地,朝中一连数个大案,还都是事涉内廷的要案,便连吕尚书这个快要致仕的人都已经天天歇在刑部大狱里了。
吕谨颌首:“已审结了,正准备给陛下递上去。”
“那便今日和北衙的案子一并递上去议吧。”
贺述微道。
上朝的时辰快要到了,贺述微起身,“走吧。”
内侍挑帘,外头泼进满院雨色,一列御前女官自雨中而来,在廊下敛裙行礼。
请退出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