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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你們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面拿石頭砸他的胳膊,聖芒戈都得承認這是醫學奇蹟——他的受傷的手臂瞬間恢復自如了!」維娜提議。
哈利被逗得哈哈大笑,可是很快,他就看見維娜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
他忙問怎麼回事。
「這次的魁地奇比賽,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維娜憂心忡忡地望著外面烏雲翻滾的天空,「你說布萊克會不會被攝魂怪叼著,然後在天上把你抓住?這是他能接近你的又一次機會了,哈利。」
「不會的,有鄧布利多在呢,他不敢在這麼多人面前殺掉我。」
「唉,希望如此吧。」她懊惱地說,「魔法部真沒用,怎麼現在還沒抓到布萊克,12年前他們沒能給你提供一個正常的成長環境就算了,現在還無法保證你的安全——他們就是這樣對待一個了結了伏地魔生命的英雄家庭嗎?」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尋找布萊克,城堡的每個角落都沒放過,可依然沒有半點線索,有的時候她甚至覺得其實根本就沒有布萊克這個人,魔法部放出了假消息,就是想藉機把攝魂怪往霍格沃茨城堡里塞。
因為區區幾十個重刑犯還不夠他們吃的。
嗯,就像她最近看的麻瓜偵探小說所寫的那樣,最離譜的那個往往才是真相。
「您不要擔心了,其實我對現在擁有的一切已經很滿足了……」哈利拉著她的手說,「應該不會有事的。」
沒有一個人比維娜想揪出布萊克的願望更強烈。
但是在上完一節由斯內普代課的黑魔法防禦課後,這個人數又得加上一個了,羅恩非常想讓布萊克從天而降——他因為幫赫敏說了一句公道話,就被斯內普關禁閉了。
「你們知道他要我幹什麼嗎?要我擦洗醫院的便盆,還不許用魔法!」羅恩呼呼直喘粗氣,兩個拳頭捏得緊緊的,「為什麼布萊克不能藏在斯內普的辦公室里呢,嗯?他可以替我們把他幹掉!」
這次的魁地奇比賽絕對是一場惡戰,狂風暴雨席捲著整個球場——即使是這樣也要按規則來進行比賽,不得延期,也不知道為什麼巫師們會這麼頭鐵。
維娜在教師席上根本坐不住,她總覺得布萊克會在空中突然出現,殺死哈利,那種不祥的預感讓她總是抬頭望向天空。
赫敏給哈利的眼鏡施了防水防濕的魔咒,哈利駕馭著掃帚在狂風驟雨中穿梭,躲過一隻遊走球,又貓腰從塞德里克身下穿過。
電閃雷鳴,哈利恍惚間看見天空中出現一片狗形狀的烏雲,他還沒來得及看清,伍德的大叫就提醒了他,他回頭一望,似乎看見了金色的什麼。
「快!」哈利對他的光輪吼道,大雨啪啪地打在他臉上,「再快點兒!」
然而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哈利好像聾了一樣,聽不見風聲和雨聲,一股熟悉得可怕的寒意朝他襲來,侵入了他的體內,至少有一百個攝魂怪站在下面。
他又聽見了……有人在尖叫,在他腦海里尖叫……是一個女人……
哈利像一隻斷線的風箏一樣一頭往球場扎去。
他睜開眼睛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聲驚呼。
「你終於醒了!」維娜長舒了一口氣,哈利發現隊員們都圍在他的病床前。
「出什麼事了?」哈利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把大家都嚇了一跳,維娜命令他躺著,小獅子只好又躺了下去。
「你摔下來了……」弗雷德說,「准有五十英尺吧?」
「鄧布利多驅散了攝魂怪——用一個銀色的咒語,維娜給你施加了軟墊咒。」喬治說。
「我早該想到的,魁地奇球場上都是人,都是快樂的情緒。」維娜咬牙切齒地說,哈利從沒見過她這樣要把攝魂怪生吞活剝了的表情,「那些無恥的攝魂怪當然不顧一切地要進來,好飽餐一頓。」
哈利問:「我們還能重比賽嗎?」
誰也沒有說話,可怕的事實像石頭一樣,沉入哈利心中。
「迪戈里抓到了飛賊……」喬治只能說,「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看見你摔在地上,便慌慌張張地想叫暫停,希望來一次複賽。可是赫奇帕奇贏得很公平,贏得光明正大……就連伍德也承認。」
「伍德呢?」哈利突然發現伍德不在,問道。
「還在雨里呢……」弗雷德說,「我們認為他想把自己淹死。」
哈利把臉埋在兩個膝蓋之間,用手揪著頭髮,把自己縮成可憐的一小團蘑菇。
這讓維娜看著越發憐愛了。
她在男孩耳邊輕聲說:「哈利,別太自責了,這不是你的責任。你能好好地我就千恩萬謝了,比賽哪裡有你的性命重要呢?」
弗雷德抓住他的肩膀,粗暴地搖了搖。
「哈利,你以前從沒漏掉過飛賊。」
「總得有一次抓不住吧。」喬治說。
維娜又陪著哈利坐了一會兒,等到隊員們都走了出去,哈利抬起頭,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決定還是跟維娜講。
「我好像聽見了我媽媽的叫聲。」哈利痛苦地說:「在伏地魔殺死他們的那天晚上,她在求饒,求求伏地魔殺了她,別殺我……」
「噢,哈利!」維娜緊緊地摟住了他,殘忍暴虐的伏地魔殺害了多少人呢——波特夫婦只是最著名的一對,有很多家庭甚至連孤兒都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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