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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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众人的默然,暴雨正袭击着屋顶瓦片,出银铃般的脆响,与之相比,延及屋内死气沉沉地氛围还在继续着……
不幸的事生后,进展大抵会相互责备。
但只从女管家和仆人走后,荒谬的是,在座的人好似都一直搁置唐老爷死了这个话题。相比起,刚才在楼道上的较真,众人好像刻意的封上了嘴。
在陈怡然看来,在座的人在烛光的映衬下,脸庞都有不同的微表情。表面看着一团和气,其实私下里早就是暗潮汹涌,没有半点亲情,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算计。
为了落实时间。
陈怡然拎起煤油灯走到靠墙的一面,立坊着一个立功的牌匾落着灰尘,一边就放着四柱蹲钟,摇晃的钟摆,表盘分针和分针迟迟不动。用手指擦试一遍蹲钟的周边,灰尘就沾满手指。
她观望这个旧房子,房子和人一样都有着故事,幂幂之中自有蹊跷,但矛头不知出自哪里,这里面值得考究。
和小张招呼一声,带着重重疑惑,沿着走道进了伙房。
伙房中的形势不容乐观,雨水从专空子的屋瓦渗透进来,地面放着各式各样的老铜盆和铁桶来接住措防不及的雨水。而紧密张罗中的烟火气,显得伙房非常祥和,分工且明确。
一位女仆正在择菜,另一个在整理桌子。
女管家则坐在灶坑前,为刚刚点着的火苗堆些可燃的树枝。见陈怡然来,女管家肉眼可见的不友好,又碍于礼数周全,便道:“有什么事招呼一声就行了,伙房糟乱,不便走动。”
“没事,我就想来问您几个问题。”
‘问题’二字提到嗓子眼儿,女管家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两位女仆手上的活儿也慢了下来。
因为女管家算是这个家最年老的,有些事虽不算懂得的很多,但周旋在这些人其间,擦边的事应该也会略知一二。也碍于和小张刚入进唐家时,一切也由女管家来打点,对她的倍感亲切。
所以,陈怡然想着应该女管家这一处着手。
女管家虽有不愿,但还是挥拍了几下手掌心的尘土,手扶膝盖艰难地起了身,绕过铜盆,满步踌躇走到陈怡然跟前,还不忘回头催促女仆麻利点。然后看向陈怡然,印记在脸上松弛的皱纹也掩盖不住她紧张又提防的表情。
陈怡然实则看在眼里,这一切生过于唐突,于是跳出准备好要问的问题。
悄然不惊的问:“冯妈,我看好多地方都落了灰,蹲钟坏了也没修,你们应该是刚搬回来不久,还没腾出时间来打理吧?”
“的确,只是时间上有点赶,我们上周二得到老爷的通知,第二天就回来了。”
“是什么原因?让唐老爷怎么着急回来?”
“这事儿我们做下人的不过问那么多,只听老爷的差遣,老爷这么吩咐我们就这么来,不多问一句。况且我们就办好老爷交托的事儿,从不让我们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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