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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烨那张充满愧疚的脸又一次浮现在脑海里,还有那些被他珍藏的照片……
筱萌崩溃的挥开宁橙的手,双手捂住耳朵大叫:“你骗我!你到这个时候还要骗我!他根本就不爱我!”
有人说,“假如你得不到所爱的,就要学会爱已经得到的。”
筱萌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时便觉得那是最无奈的爱。然而当她得到了所爱,并且爱着已经得到的一切时,却现“得到”
才是这世界上最无奈的手段,“所爱”
也可以是单向的。而最可悲的是,因为得到,所以痛苦,得到了再放手,便不如从未得到。
想到这里,筱萌泣不成声。
宁橙再也能力攒足一句话的力气,逐渐陷入昏迷。
邵承赶来时,便是见到这样的场景,筱萌哭的接不上气,一句话要分四五次才能说完,而宁橙,摊在白色的床单上,气若游丝。
邵承在来的路上已经叫了救护车,他什么也没有说,抱起宁橙就往外跑,筱萌慌乱的跟了上去。
在救护车上,筱萌急切的解释着来龙去脉,把脸埋在膝盖里,始终不肯抬头,邵承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沉默的坐着。
筱萌又急又怕,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弄成这样,更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曲烨被她赶走了,宁橙只剩下半条命,邵承又什么都不说,好似眨眼之间,她成了最孤立无缘的可怜虫。
她想,宁橙真可恨,可恨的不再只是陪衬,就像宁橙说过的那句话一样,“这世上没有永远的女配角,只是还没有遇到男主角。”
在她以为自己拥有一个好哥哥和一个好老公的这四年里,一直从未质疑过自己女主角的地位,却不料她只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女主角,以及宁橙身边最称职的女配角。
临到医院前,宁橙曾经醒过来一次,意识仍旧恍惚,她知道有人握着她的手,那个感觉是邵承的,既陌生又熟悉,她还知道,有人擦掉了她的泪水,不停地吻着她的眼睛,嘴唇很冰,在她的睫毛上轻微的抖动着。
宁橙试着开口,他的耳朵离自己很近。
“你要说什么?”
宁橙张了张嘴,不出声音,一直埋着头的筱萌却稍稍抬起了脸,露出红肿的眼睛,声音闷闷地出:“我想,她是在说……对不起。”
宁橙好似很安心有人替她开口一般,再一次昏了过去。
“我知道,我都知道……”
邵承低声的呢喃着。
再次醒来,手术已经结束,宁橙虚弱的看着趴在病床前的邵承,又看了看在不远处沙上睡着的筱萌,意识回到了三年前的一天,那天同样阳光明媚,也是邵承将她抱上救护车,她痛苦的呻吟着,任性的哀求邵承不要让医生割开她的肚子,拿走任何东西。
想不到事隔三年,这个折腾了她三年的慢性阑尾炎还是被根除了,就像她和邵承一样,似乎早就注定了,强扭的瓜是不甜的,抢来的爱情也是要还的,该生的始终是要生的,该失去的也终归是要失去的,没有人能逃得了。
曲烨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惊动了邵承和筱萌,宁橙缓缓闭上眼,好似闻到了一股酒精味儿,接着便是筱萌的哭声:“你怎么这时候才来!”
曲烨说:“你为什么偷我的手机……宁橙她,怎么样了?”
筱萌低叫:“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接着就是一阵捶打声。
直到邵承吼了一句:“够了!出去!”
病房里寂静几秒,接着是曲烨和筱萌的离开关门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邵承叹了一声,恢复温度的大拇指擦过宁橙的眼角,说道:“刚做完手术,不能哭。”
宁橙睁开眼,那里深深地埋着绝望。
“你都知道了。”
宁橙无声的吐出一句话,但她知道邵承可以依据她的嘴型分辨出。
邵承沉默良久,没有说话,只是牵起她空荡荡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然后又从裤兜掏出手术前取下的婚戒,缓缓套上她的无名指。
邵承的吻,再次落下,温热的呼吸拂过婚戒和无名指,令宁橙终于难以面对,闭上眼,好像又见到了四年前的自己,以及邵承。
*(小虐完毕,进入正题)
那年,宁橙二十四岁,她将当年的五月十五日定为人生中最美的纪念日,不是因为纪念自己找到第一份全职工作,也不是因为曲烨终于有机会参加摄影展,更不是因为同事筱萌要和她做朋友,只是因为她遇到了一个男人,一个单凭眼神就足以令她脸红的男人。
若要给这件事加上人物、时间、地点,宁橙会说,在她最美的年纪,遇到了一个最对的人,虽然缘分开始于在她刚入职的公司后巷。
最美的时候,最对的人o1
任何一个感情生活始终空白的女人都可能会这样说:“我要是想嫁,有的是机会。”
但女人都是矛盾的,找男人结婚容易,找个称心如意的男人生活却很难。
“吃饭、睡觉、□,那叫生存,饭吃得香,觉睡得安,爱做的尽兴,那才叫生活。”
当然,这只是宁橙一厢情愿的想法。
对于二十四岁的宁橙来说,找工作比找男人难得多,尽管她连个初恋也没试过,甚至早就过了初恋的年纪,但是她仍认为女人找男人是不难的,最起码她可以用找一份工作的时间找到十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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