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时难别亦难(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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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跪了多久,苏杏晚已经摇摇欲坠,就带她感觉自己马上要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倒时,刘斌过来叫他们进去。
她想站起来,腿却已经冻的不行,她最后是几乎被肖凌云搀着进去的,肖凌云也没比她好多少,只是他毕竟是习武之人,耐力自是要强一些。
进去后楚寒槿一席明黄色的龙袍坐在上方,冷冷地看着他俩踉踉跄跄的走进来跪下,眼神中却毫无波澜,他走近苏杏晚,强硬的扳起她的下颌,逼她直视自己。他好像没看到她脖子上的一道似的,不自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简直要把苏杏晚的下巴捏碎。
苏杏晚看着他的眼睛,从心底攀出了一丝寒意。她努力让自己的头脑清晰,一字一顿地说到:“今日之事,全是臣妾一人所为,还请陛下,不要迁怒于其他人。”
楚寒槿冷笑:“你没有与朕讨价还价的资本。”
她心中绝望,这是他第一次私下的时候自称朕,他在提醒自己,他是帝王,而自己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真可笑,是自己竟然内心深处觉得他对自己有真心。
她只好降低自己的姿态,跪在他脚边乞求道:“求陛下放他们一马,臣妾愿一力承担所有责罚。”
这时肖凌云突然开口:“陛下,开始吧。”
苏杏晚不可思议地回头看他,肖凌云向她几不可闻的摇了摇头,然后垂下了眼。
她惊恐的看到楚寒槿一挥手,便有两人上来摁住了肖凌云,他们手中拿着一个包,打开后就摆在她的眼前,苏杏晚看了一眼,顿时吓的面无血色——是针,有上百根细小的长针。
她想起从前听萧奕阑说过的,一般这些养了暗卫的人都会有一种惩罚人的手段,不会伤了人,但会让那人生不如死,以此来达到对他的警告和对别人的震慑,而针刑,便是其中之一。
这刑罚的残酷之处就在于,它几乎不会见血,但过程漫长又痛苦,行刑者会将极细的长针慢慢的从那人的皮肤中扎进去,因为这针经过特殊的打造,上头布满了细小的倒刺,这针又极长,直接会刺入受刑者的骨头。不是一根针,是上百根针,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要受此酷刑。
她匍匐着爬到了楚寒槿身边,抓住他的衣角,泣血哀求道:“皇上!求皇上放了他!”
楚寒槿却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向前走去,抽出了那一片衣角。
苏杏晚不住的以头抢地,一下一下的磕在圣宸宫的大殿上,磕到额头沁出了血,却已经感受不到疼痛,听到身后传来的压抑的闷哼声,她只好更加用力更加急切的磕,她头上的血顺着她高挺的鼻梁流下来,但却换不出眼前人的一丝怜悯。
楚寒槿只是俯视着她,像是在看一条不听话的狗,不咸不淡地道:“朕为君,他为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磕头的声音猝然停止,她抬起头,眼神碎裂的看向他,听到那人接着说:“朕今日就是要斩了他,他也只有服从的选择。”
苏杏晚不敢再听他说,只好转头去妄想阻拦那两个行刑者。她眼眶通红,满脸都是血和眼泪,她向来爱美,如今却是一身狼狈。她想跑过去,但她的腿根本支撑不了,她只好跌跌撞撞地扑过去,想推开那两人,却被进来的人拦住,她头散乱,出激烈而绝望的嘶吼,她不住的挣扎:“放开……放开我……!”
肖凌云此时浑身剧痛,每一根针刺入血肉时的感觉让他甚至连一句劝阻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的脸色白中泛青,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牙关紧咬,双唇毫无血色,周身的空气都被他带的微微颤抖。
楚寒槿却还是不愿放过她,收拾完肖凌云,就该苏杏晚了。
刘斌进来打开圣旨,宣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嫔苏杏晚,骄纵无礼,德行有亏,今褫夺封号,降为更衣,退居冷宫,望尔今后诚心悔过,钦此。”
苏杏晚一下像被人定了身,安静下来,只漠然接旨谢恩,眼神空洞无神,面如死灰。
(正文完)
ps:楚寒槿的冷漠和肖凌云受的惩罚,让苏杏晚看清了现实,有人说她明明不喜欢楚寒槿却还是在利用他,也很讨厌啊,我对此无言以对。
对于苏杏晚,她自以为不喜欢楚寒槿,但是你想想,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每日与他同床共枕,他对自己温柔宠爱,百依百顺,对自己无条件的偏爱,光明正大的偏爱,这谁能不动心?
而且她从前活的将近十七年中她没吃过一点苦头(单指这种精神上的打击还有跪在雪地里的这种)虽然从前在府里苏昭映和那个弟弟也经常欺负她,但是不会这样过分,也没有对她造成过什么太大的实质性的伤害,她被萧奕阑和肖凌云保护的很好的。
还有人问为什么肖凌云不反抗,有没有一种可能,他面对的是九五至尊,他能如何反抗?而且像肖凌云的话,从小接受的就是忠君爱国的教育,所以他无论生什么都一定不会背叛楚寒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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