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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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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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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慧在楼下等他,同行的天佑没来过青楼,被几个闲着没事的小丫头调戏得满脸通红,见萧启琛下来,几乎盼到了救星:&1dquo;殿下&he11ip;&he11ip;”

  &1dquo;走吧。”萧启琛塞了两块碎银给缠着天佑的姑娘。

  走出花解语时天慧嘴角带笑,凑过来低声告诉他的事却没那么轻松:&1dquo;殿下,方才谢公子传的信,谢相没了。”

  萧启琛的脚步一顿,他眨眨眼,鼻尖还余着方才雅间中的一缕熏香。那些脑海中反复担忧过的事成了真,他深吸一口气,平常道:&1dquo;知道了。”

  &1dquo;赵王殿下说了什么?”天慧问。

  &1dquo;还是老一套,估计谢相没了,他会建议尚书令接任相位,然后名正言顺地废了右相这个虚衔。我和尚书令关系好,他一定会让我来上奏,父皇只会更觉得我&he11ip;&he11ip;醉心权力。”萧启琛面上没什么表情,他掐住自己的手心,&1dquo;我最恨被别人威胁。”

  天慧皱眉:&1dquo;殿下的意思是&he11ip;&he11ip;?”

  萧启琛轻声道:&1dquo;事到如今他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第34章落花

  丞相谢轲卧床一年多,终究是没捱得过时间,在通宁三十三年的一个夏夜溘然长逝,享年七十二岁。他走得干脆,无痛无灾,算得上喜丧。

  谢晖操办了他的葬礼,面色苍白地熬着这些日子,看见了的诸位大人们私底下倒是赞赏他,说平时不靠谱,人却很孝顺。萧演念及谢轲三朝以来的功劳与苦劳,赐了谥号&1dquo;文定”,追封爵位,但没有让谢晖承袭。

  丞相的位置空悬,萧演特批群臣推荐。

  官宦人家的利益错综复杂,大约这一年多来萧演的脾气前所未有的变化多端,掌握着话语权的几位大人们集体失声。最后在萧启琛和萧启豫的共同推举下,只会跑腿的尚书丞被强行赶驴上磨,拉长了一张苦瓜脸,恨不能自绝于人世。

  这个夏秋之交注定了是通宁年间浓墨重彩的一。

  谢轲过世之后,朝中将近一半的大臣都成了赵王党,连从不表态立场的萧启琛都好似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赵王那一边。

  萧启豫重变得不可忽视。他是皇长子,年过三十,膝下儿女双全,妻妾相处和睦,封地治理妥当。赵王娘舅家不算显赫却也在公卿之列,而萧启豫本人,除了那年沸沸扬扬的和萧启平的矛盾,仿佛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一时间,萧演忘了他幼小的嫡子,开始频繁地与萧启豫单独议政。萧启豫到底浸淫政务多年,上手很快,他收回军权、期望开疆拓土的主张也与萧演不谋而合。有好事者称,赵王说不准就此一路入主东宫。

  北方仍是时不时地就要打两场,苏晏每个月例行一封战报,梁军获胜的时候多。他请求过出征,被萧演以&1dquo;时机未成熟”的理由否定了。

  东南边的水贼这年却突然在秋收之时猖獗起来,闵州外军都督镇压好几次未果,朝廷军反倒被那雁荡山中的一窝土匪打得屁滚尿流,哭着向朝廷要增援。水贼土匪猖獗,对于百姓甚至比突厥大军压境还要危险。

  骁骑卫的雁将军请缨,从北到南跨越梁国全境,不辞辛苦地赶往闵州平反。

  而金陵城内,萧启琛忧心的始终还有一件事——李绒自生产后身体便虚弱着,起先曹夫人以为是冬日寒冷,把孩子托付给了奶娘照顾,叫李绒仍旧按从前的习惯喝药、补身,可等到第二年春暖花开,李绒却仍旧不能下地走。

  萧启琛听说后,特地从宫里请了个御医,还有自李绒小时候便给她诊脉的大夫一起,两位胡子花白的老人最后得出结论:李绒体质原本不适应怀孕生产,那一胎虽看似平静,实则对她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加重了原本心肺间的疾病。

  大夫的话说得很是委婉,萧启琛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不祥。

  曹夫人给苏晏写了两封信要他回金陵,不是没有回音就是一封口信,说回不来。李绒的娘家对此已不是&1dquo;颇有微词”,李续逢人便说自己爹娘看走了眼,本以为替妹子找的是如意郎君,岂料根本是个冷血的骗子!

  唯有萧启琛知道,苏晏并非有意推辞,北境三天一小打,七天一大仗,再加上得力副将被调走,苏晏一人领着三千士兵驻守雁门关,压力可想而知。

  可他终究是个外人,不好随意插手,替苏晏说话。

  如此一拖再拖,过了夏天,李绒几乎已经终日卧床了。

  这日散朝,萧启琛赶到侯府,手上提满了给李绒的药材。他是真的心疼,从中只觉得苏晏的确有些不通人情,看见李绒如今的样子,难免兔死狐悲。

  进门时,萧启琛正好碰见那自小给李绒瞧病的老大夫要离开。

  他最近常来侯府,大夫不认识苏晏,许是把他当做了李绒的夫君,一见他便唉声叹气。萧启琛把手头的药材给了天慧拿着,陪老大夫在厅堂坐了,问婢女道:&1dquo;侯夫人呢?”

  &1dquo;夫人在佛堂替少夫人祈福。”那婢女认得他,乖巧地答了。

  闻言,老大夫又是一声叹息,萧启琛一头雾水地问道:&1dquo;章大夫,这是怎么了?您今日是惯例过来请脉,难道绒娘的病&he11ip;&he11ip;?”

  &1dquo;李绒这姑娘,是我看着长大的。”老大夫愁眉苦脸道,&1dquo;她这病您也知道,娘胎里落下的根,很难彻底治愈&he11ip;&he11ip;夭折是不至于,但本就活不长久。我原来告知李大人,绒娘体质特殊,这辈子若是安安稳稳地待在府里,好生静养,或许还能有转机。哪知,李大人竟让她出嫁了,还不告诉夫家她最好不要怀孕!这次生产对李绒身子伤害极大,连小少爷都比平常的婴儿要虚弱。您看,这如今每况愈下&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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