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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皇城司,李淮還想著再給詹不休來個下馬威,讓他知道,就算他被放出來了,也不代表自己就能放過他了,誰知道孟昔昭轉身帶著詹不休一起上了馬車,然後就命令車夫離開,李淮被他扔在原地,直到馬車都看不見了,李淮還沒反應過來。
……不是。
我還沒上車啊?!
*
李淮已經完成了他的任務,帶著孟昔昭去他壓根不知道在哪的皇城司,既然任務完成,接下來孟昔昭就不想再看見他那張糟心的臉了。
馬車噠噠的往前走,孟昔昭看向一旁的詹不休:「這事我不知情。」
馬車很寬大,但詹不休坐在了離孟昔昭最遠的位置上,他抬起眼,沒什麼表情的看著他:「嗯。」
孟昔昭:「……」
要不是他看過書,知道男主角本身就是這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性格,也不屑於說謊,他肯定會以為,詹不休對他記仇了,這是憋著準備秋後算帳呢。
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孟昔昭默默扭頭,看向馬車外,順便在心裡回憶更多的劇情。
突然,詹不休說道:「三日前,我妹妹去雞鳴寺給爹娘續供長明燈,下階梯的時候,帷帽被風吹開,她說,有個戴蓮花冠的年輕男子,看了她許久。」
大齊女子地位還不錯,能上街、能再嫁,有些大膽的,還是百花街的常客,詹茴帶帷帽不是保守,而是她長得太漂亮,怕招惹禍事。
結果躲來躲去,還是沒躲過。
孟昔昭把頭轉回來,頓了頓,他笑起來:「看來你已經信我了。」
詹不休抬頭,看見他笑靨如花、不似作偽,不禁皺了皺眉:「我只信你和今日的事情沒有關係。」
那就足夠了,畢竟換位思考一下,要是孟昔昭在詹不休的位置上,他絕對不會相信對方說的任何話。
真不愧是男主角啊,這心胸,這氣度,孟昔昭自愧不如。
孟昔昭臉上的笑容不減,他還高興的晃了晃腦袋,「無妨,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全信了。」
詹不休疑惑:「你想做什麼?」
孟昔昭嘿嘿笑,沒有解釋。
把詹不休送到外城的一條巷口,孟昔昭都沒下來,只是眯著眼,對他擺了擺手,說了句回見,然後就離開了。詹不休望著馬車離開的方向,滿心滿眼都是不解。
喜怒形於色、愛憎也分明,玩世不恭,又心如明鏡,他原以為孟昔昭很好懂,可現在,他又發現,他好像什麼都沒看懂。
推開已經風化掉漆的木門,詹茴聽見動靜,立刻紅著眼跑過來。
「哥哥,你怎麼樣,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詹不休關上門,看著妹妹關切的模樣,他張了張口,在報喜不報憂和實話實說之間,還是選了後者:「孟昔昭把我從皇城司閹人的手下救了出來,他說不是他幹的,他都不知情。」
詹茴想起那個和哥哥差不多年歲的俊俏少年,神色有些複雜,「那哥哥可信他的話?」
詹不休點頭,「信。」
說完,他脫掉沾了灰的外衣,拎起一旁的斧頭,去後院劈柴了,詹茴看著他的背影,神色更加複雜。
她的哥哥從小受盡苦楚,七歲就開始照顧她和祖父,信任在他這裡,是最為吝嗇的東西。
也不知道,孟昔昭究竟對不對得起她哥哥的信任。
*
近日,應天府出現了一個聞。
一個行在醉酒後,寫出了一堪稱曠古絕作的緬懷詞,讀之催人淚下,不禁嘆息,流傳開以後,大家紛紛打探這是哪個行寫的,能寫出這樣動人心魄的詞句,她背後又有什麼故事。
打聽的人無功而返,那行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談論關於這詞的來源,但她越是藏著掖著,大家就越是好奇,甚至還玩起了迂迴路線,找了另一個知名行,讓她跟這個行交好,最後在觥籌交錯中,套出了實情。
原來,這緬懷詞,是行寫給一個書生的,她幼年時被拐子拐走,賣到了揚州的煙花巷柳,父母是誰,她不記得了,只記得家中有許多書墨香氣,她對書墨著迷,但買她的媽媽不願意讓她學這些,只教她跳舞,她偷著學字,被發現以後,卻是好一頓毒打,然而挨了打,她也不想放棄,在她看來,千兩黃金都不如一卷書刊。
在十二歲那年,她偷偷學詩被發現了,媽媽發狠的打她,把她打得奄奄一息,丟在河邊等死,一個書生路過,把她救下,還帶回了家中。
書生是孤兒,家裡沒有其他人,他對她也沒有非分之想,只是把她當妹妹看待,得知她的遭遇,書生非但沒嫌棄她,還把她留了下來,教她寫字,教她讀詩,教她如何作詞。在一日又一日的相處中,她喜歡上了書生,書生卻不知道這件事,依舊把她當妹妹看。
書生身體不好,經常喝藥,但他卻省出了藥錢,給她買了一套自己的筆墨紙硯,她很開心,便想投桃報李,寫了第一自己作的詞,送給書生,書生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誇她寫得特別好。
其實那詞根本不堪入目,這也是她後來才悟出來的,她一邊學習,一邊想辦法給書生治病,她需要銀子,就趁著書生不注意去找活計了,然而她剛出去,就被曾經的媽媽看見,媽媽見她沒死,要把她帶回去,她不肯,書生聞訊而來,當場掏出所有積蓄,還說不夠的話,他就把家中房產賣掉,但是媽媽不肯,她也不想讓書生一貧如洗,便狠心的說她是主動要回去的,她以後不想再讀書、也不想過窮日子了,書生愣了愣,然後放手讓她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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