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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芒臉上掛著和煦又慈祥的笑,心裡卻在想,陛下,您可真能睜著眼睛說瞎話。
轉頭再一看,孟昔昭說瞎話的本事比皇帝強多了,他抬起頭,十分驕傲的對皇帝笑:「不瞞陛下,我也是這麼想的。」
謙虛的人見多了,頭一回見到這麼厚臉皮的,皇帝覺得有點鮮,這話要是某個滿臉褶子的大臣說出來,皇帝八成要皺眉,覺得自己被噁心到了,但這話是個連弱冠都不到的少郎君說的,皇帝就覺得,初生牛犢不怕虎,有點意思。
聽到皇帝爽朗的笑了一聲,秦非芒,還有那個戴蓮花冠的少年,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孟昔昭,孟昔昭也不拘謹,做出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對他們笑回去。
秦非芒:「……」
小子,我果然低估你了。
另一個少年:「……」
龍生龍,鳳生鳳,奸臣的兒子也只會譁眾取寵!
點到即止,孟昔昭不再耽誤時間,引著皇帝一行人前往巷道,兩邊掛上了青竹燈,頗有意境,而且減淡了他們正身處百花街的感覺。
來到那扇紫檀木門前,孟昔昭提醒眾人小心台階,秦非芒連忙扶著皇帝過去,而皇帝剛邁出一步,眼睛就粘在伏羲女媧身上了。
著迷的欣賞了一下二位大神的蛇尾,皇帝轉頭,看向孟昔昭:「不錯。」
還沒正式進門呢,孟昔昭已經得到兩句誇獎了,少年氣的牙痒痒,而孟昔昭就跟沒看見他對自己的鄙夷一樣,只悄悄摸了把身後的木門,內心嘩嘩淌淚。
這錢花的值了……
為了接待皇帝,黃昏時分,不尋天就掛出了停業整頓的牌子,現在內部除了工作人員,已經空無一人。
進了不尋天內部,皇帝根本沒在二樓三樓停留,直接就上四樓,點名要聽他這最好的曲子,孟昔昭笑著作揖:「為陛下呈現的,自然是最好的,只是,這最佳曲目需要在較為昏暗的地方進行,希望陛下不要怪罪。」
皇帝揮揮手,大方的表示:「沒事,只要你這兒的曲子配得起它的名聲,朕就不怪你。」
孟昔昭:「……」
也就是說要是不讓你滿意,你還是要怪罪唄?
我就客氣一句,你還當真了。
但孟昔昭又能怎麼樣,這位可是皇帝,他只能裝作沒聽出來他話語裡的威脅,然後把他帶到已經準備好的房間裡。
一走進去,果然十分昏暗,眼神不好的可能都找不到自己的座位在哪,金珠打著燈籠讓這些人都坐下,然後熄滅燈籠,這就是一個信號,這邊剛熄滅,那邊,牆壁之後就亮起了昏黃的光。
這時候人們才發現對面不是牆,而是一整塊透光的幕布,把整個牆都擋住了。
漢朝就有影子戲了,大家對皮影戲一點都不陌生,但確實,他們也沒看過這麼大的,而且,不是說聽曲兒嗎?幹嘛還演皮影?
孟昔昭重點觀察皇帝的表情,見他已經好奇起來,就微微一笑。
穩了穩了。
這時,一個高亢的男聲從幕布後面響起來。
依然是清唱,不過是渾厚又聖潔的清唱,類似於後世的教堂風格。從來都是聽女人唱歌,這一下子換成男人,大家都愣了一下,然後,就感覺心情有點不穩。
咦,挺好聽的哦。
有種想哭的感覺呢,好滄桑啊。
在這段只有一個啊音的清唱結束以後,幕布後面終於有了一個纖細的人影。
這回一看就是女人了,而且打扮的非常華麗,不看臉也知道肯定是個大美女,旁邊的樂器拉起來,美女終於開口了。
至於歌詞麼,就是桑煩語寫的那緬懷詞。
只見美女一邊唱,一邊做出相應的動作,每一個都和歌詞對應,在她唱了上闕以後,那個男聲又響起來了,用高音唱下闋,女聲也沒停,輕柔的應和著他,節奏舒緩悲傷又適當。
一詞唱兩遍,然後曲子就結束了,美女的人影落寞離開,男人的影子則從來都沒出現過,曲終人散,侍女們連忙把燈重點起來。
皇帝凝重的看著對面那張幕布。
「這曲子……是誰填的詞?」
孟昔昭回答:「回陛下,是一名叫桑煩語的娘子。」
皇帝做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朕聽過這個名字,聽說,她是一個行?」
孟昔昭張嘴,還沒說話,一旁的那個少年突然急了:「父皇,就是行,孟昔昭,你什麼居心,竟然為父皇舉薦這等女子?」
孟昔昭瞪大了眼睛,左眼寫冤,右眼寫枉。
「您這話可是折煞草民了,草民哪裡敢向陛下舉薦行。只是這詞如今在應天府傳播極廣,草民學識不高,卻能聽出這詞裡的真切情意,後來又著人去打聽這位行遭遇過什麼事,才能寫出這樣一滿是相思的詞來,草民聽過之後,對這位行頗為同情,便花了一筆銀兩,把這詞買了過來,製成曲目。」
「可能是被這詞感動了,連琴師都才如泉涌,若不是陛下今日賞光,實不相瞞,這曲子我是準備私藏起來的。」
言外之意,這歌好到離譜,我可是懷著極大的誠意獻給陛下,你這潑猴,不懂我心意也就算了,怎麼還能污衊人呢?
「……」
秦非芒看看旁邊的三殿下,心裡也樂了一聲,這三殿下天天打著為陛下好的旗號到處咬人,如今見他吃癟,真是喜聞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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