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仲子受毒火燎燎贰(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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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识魂飞魄散,可惜哑穴受制,开口不得:“你,你…这老贼,装出如此可怜兮兮的一幅模样,却要犯下无穷的罪过。我,我…便是真的到了阴曹地府,也决计不会上那奈何桥,喝下黄婆汤,定然牢牢记住你的罪孽,化作厉鬼回来报仇。是了,再邀请不善婆婆、恶女白凤、黄衣秀士施伯明与不讲道理的蒋理一并归转,将这辛家庄,闹腾得一个天翻地覆才是。”
——
他畏惧之极,心中唾骂不已,觉得手臂一阵震颤,却是辛英犹然颤抖,便怒目相视。辛英欲言又止,不敢对视,低下头去。再看辛芙,面色诡异,更是愤慨:“你二女年岁不大,却与乃父一般凶恶狡诈,心思缜密,且如此歹毒,他日必有报应。”
转念一想,暗道:“我生平最看不得女孩流泪,到时化作索魂厉鬼,回来报仇,她们若是苦苦哀求怎样?哼!我必要铁石心肠,竭力惩罚才是。”
——
缪婳纵笑道:“辛庄主何必如此?一人之命,换来全庄安危,正是极大的便宜。”
——
路大平道:“不错,我们快些喂他服下药物,早些回去,也免得在此被人厌烦。”
辛信冷哼一声,默然吴语——
路大平暗道:“我们要害你的宝贝儿子,你心中气愤,不理我们,那也是应该的。”
从袖中掏出一个水囊,递给石英。石英却不接过,是将一个眼色。路大平愕然一怔,旋
即恍然大悟,道:“辛庄主,这肾起凝结散还是给你罢。”
辛信长叹一声,双收捧过,凝思良久,喟然一叹,道:“罪过,罪过。”
拨开木塞,一手捏住囊脖,一手掰开陈天识的口舌,咕咚咕咚灌饮了下去——
此药似乎有醇酒混兑,陈天识挣扎不脱,悉数喝下,稍时只觉得昏昏沉沉,双言不觉沉重无比,依稀看见辛信泪眼笑意,心中更是气恨交加。辛信将布囊扔下,甩袖顿足,道:“石帮主,如此你还满意?”
——
石英哈哈大笑,道:“辛庄主果然爽快,便是毒害亲子也这般干净俐落。好,好,从今以后,两家恩怨一笔勾消,还是好朋友。”
——
辛信道:“好朋友不敢当了,只盼休要为难我庄中无辜。”
石英不以为然,道:“是吗?一定一定。”
走到陈天识跟前,在他胸口轻轻拍搡,叹道:“可惜,可惜!”
——
三山斋斋主吴千秋看得真切,心中凛然,暗道:“他怕此人不死,果真被莫不救给救了,于是悄悄补上两记落魂掌法。纵然大罗金仙,只怕也救他不得了。”
此刻陈天识已然沉沉昏睡,果真一切不识——
待他醒来,辛信与莫不救皆在床边等候,前者站立,后者坐于椅上,一边服须,一边搭脉。陈天识心中惊惧,虽然浑身赤烫无比,也是紧咬牙关,闭目不语——
那辛信道:“莫兄,他伤势如何?”
莫不救叹道:“
听闻这肾气凝结散本是黑旗帮的独传配药,除却红蛇之血以毒攻毒,天下无药可解。今日观之,果真是名不虚传。”
辛信道:“那红蛇在南北两地来回穿梭,居无定所,前年听闻,出没于山东济南,毒死十数人命;去年却在沧州现身,窜匿金国军营之中,又伤数十兵卒,便是一个带兵的将军,请了多少名医诊治,犹然难逃一死。此蛇北去,经年或是到的辽北上京一地。”
——
莫不救连连摇头,道:“便是红蛇此刻出现在房中,捉它取血,也无法妙手回春了。”
辛信奇道:“这是为何?”
莫不救道:“先前我听吴千秋说道,石英临走之时,在他身上拍了两下,观其用劲,皆是落魂掌法,无刚烈之猛,却有阴魅之异,早已将毒性渗透于奇经八脉当中,若是举止动静甚然,可催毒发。唯独心脉略有保存,以卫灵台清明。”
——
陈天识肝胆俱裂,忖道:“我当真要死在这里了?那红叶峰,那痴恩亭,我,我…再也去不得了?”
几乎就要留下泪来,犹自勉力维持,装做鼾睡之态——
辛信叹道:“如此说来,他便是无救了。”
派人送莫不救去厢房歇息,又将几个下人招唤一旁,吩咐十天之内,好生伺候这“辛公子”
,便是称谓,也万万不可更改,若有违背,定然重责恶罚,决不轻饶——
听他离去,下人收拾房屋,陈天识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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