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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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气候寒冷,孙悦白在那里生活的十来年,最难熬的就是冬天,寒风凛冽的雪夜,破败的冷宫又干又冷,冻得人手脚生疮,连骨头里似乎都浸着寒气。
这也导致孙悦白十分讨厌雪,每当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他就觉得骨头都是酸痛的。
安殊亭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来什么,找人将给房子重新修理,装上了所谓的地暖,又铺上了毛茸茸的毯子。
这间屋子变得温暖起来,孙悦白便也喜欢上了赤足踏在毯子上那种温暖绵软的感觉。
此刻,他褪下带着几分寒气的外衣,随手丢弃在地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跪坐着趴在床边,一只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看着安殊亭。
安殊亭卷着被子睡的迷糊,甚至做梦梦见自己被一条拇指粗长着孙悦白模样的美人蛇缠住。
那条蛇就在他身上爬来爬去,十分可爱,还会低声的叫他的名字。
突然,他的耳朵咬了一下,湿漉漉的,轻微的刺痛带着几分痒让安殊亭整个人霎时间清醒。
他一把抓住故意捣乱的手,坐起身,睡眼惺忪中又带着无奈:“昨日折腾了这么久,你不累吗?”
孙悦白反手扣住他的手掌心,神色惬意:“不累,倒是你看起来需要多补补。”
安殊亭打量着他,唇色还是有些浅白,但确实红光满面,又搭着手腕给他把了个脉,脉象上是好了一些,但比起普通人还是略显虚弱。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是有科学依据的,但在孙悦白身上展现出了神奇的效果。
他放下孙悦白的手,打了个哈欠:“行,那我先洗漱,昨日王慧泽拿来的梨不错,让厨房给你炖个甜汤,养肺。”
“好。”
孙悦白轻声应了,起身坐到床边,眼神不自觉落在安殊亭因为被子滑落露出的上半身。
那上面全是吻痕,后背上甚至还有一条指甲挠出的血痕,暧昧横生却又令他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得到了满足。
四目相对,他眼神直勾勾的,毫不掩饰。
安殊亭瞬间拉起了被子,语气坚定:“凡事都要有节制,过犹不及,伤身体。”
安殊亭上辈子在医院的时候也算见多识广,其他科室的医生闲聊时开玩笑说是许多小受对于那方面的需求很强烈,就像是一个黑洞一样,承受力也强的惊人,可谓天赋异禀。
安殊亭当时嗤之以鼻,觉得他为人浮夸,说话总是过于夸张。
但再看孙悦白,安殊亭才发现人家说的也不算空穴来风,孙悦白今日的状态堪比传说中吸人精气的妖精。
反正他绝不会认为是自己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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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悦白一个大男人,对待感情的时候黏糊的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尤其是对待安殊亭,他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掌控欲,这种极致的亲密对于上辈子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一个人的安殊亭那个来说很新奇。
用王慧泽的话来说就是让人有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窒。
但上辈子作为一个孤儿,他却在这种被需要的相处中找到了满足,整个人仿佛对这个世界有了牵绊。
可惜,这个被剧情环绕的世界,外界波澜诡异的朝堂容不下岁月静好。
当安殊亭接到皇帝让他去江北剿匪的圣旨时,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是原剧情中完全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江北的匪患就像是一个爆发点,最开始所有人都没有将那群土匪看在眼里,但实际上这股力量的破坏力比大家以为的大得多。
也是这股势力点燃了各地农民起义的星火,之后各地起义军揭竿而起,整个国家动乱不安。
在原来剧情中,朝廷军队遇上这群人损失惨重,折了许多官兵进去,是后来派了女主连玉这才平息了匪患。
可现在女主连玉已经被禁足在家,而这次却偏偏突然让他跟着去。
安殊亭眯着眼,看着手里的圣旨,若有所思。
孙悦白神色却是倏然发冷,他对江北匪患的事情也有所耳闻,不是什么大事,但到底需要动刀动枪,安殊亭身娇肉贵哪里能受这样的差事。
他一把拿过安殊亭手里的圣旨,起身:“我去找皇帝,你哪里能去剿什么匪,皇上他想干什么。
安殊亭见他冷着脸,就要往外走,连忙拉住了他的胳膊:“先别冲动,我们再合计合计。”
孙悦白看着此时此刻还这么能稳得住的安殊亭,按住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眼里有着隐隐的忧虑。
“皇帝对安家并没有你们看到的那样宽容优待,此次他突然一反常态下这样的旨意,怕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打算”
安殊亭心里为他的警惕赞叹,他略沉吟,却轻轻摇了摇头:“我要再想想。”
他原本有个想法,但一直找不到契机去实现,而这次剿匪或许有风险,但也或许是个机会。
孙悦白见他满脸沉思,心中有种急切的无力感,当年的自己也是这般天真理想。
为了所谓的大义,自以为自己可以面对所有困难,可现实给了他深刻的教训,有些东西远远比你看到的危机要复杂的多,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孙悦白绝不会做出为质的选择。
他眉头紧皱,一点一点掰开安殊亭的手:“不行,我不同意,我知道你心里有抱负,但这次没必要冒这个险。”
安殊亭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笑的无奈,他抬手重新环住孙悦白的腰,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哪哪都好。”
孙悦白瞬间就安静下来,明明他最讨厌说正事的时候左右言他的人,可总能让他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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