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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在提醒自己,每一天该给谁打电话。像个把交际当作公事的怪人。
“倒是巧了。”
莫慎远笑着把东西塞好
作为医生,他习惯性用处方笺做记,谁能料到姜祁山也有这个习惯。
楼梯昏暗。
男人拉扯领带,行尸走肉般踏在楼梯上。这是他和莫慎远共同的家。
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莫慎远就不爱了。
他自尊心强,第一次分手因为不敢相信自己沉沦的深。
但占有的冲动让他低头了,在小树林强吻了莫慎远互道了心思。
第二次分手是因为压力。
姜启扬意气风,商场得意。
被挤掉市场无奈下岗,最后因为压力自杀的父母在黄泉下还未合眼。
而他的姐姐躲在房间,正饱受精神创伤的折磨,生不如死。她需要药,可他买不起。
所以他选择分手,专心去做该做的事情。
贪恋照顾与柔情,所以他哭着在仓库,强行“上“了莫慎远,再一次和好。
傅竹疏膝盖一软倒在楼梯上,捏住眉心出痛苦的低
吼。
莫慎远。又是莫慎远。
他不信自己离不开莫慎远。
“妈的。”
真是折磨。
自尊在喊着算了吧,享受事业的成功,让阻碍脚步的感情都见鬼去。
可血液在沸腾,不断叫嚣着强烈爱意。
傅竹疏倏然站起,对着痛的大腿用力一锤,喊道:“别再痛了,老子把你锯了。”
随后,他不顾风度,疯了一样往楼下冲。跑到花坛时候已经是鬓角汗湿。
在夜色中,他趴伏在草丛中,一寸一寸去寻找。寻找那根他亲自做的、被莫慎远丢入垃圾桶的,磨得灰的编绳。
*
同样昏暗的楼道。
姜祁山几步一跃跳上去,手指绕着钥匙扣打转。他推开门,用力把自己摔在地上。
黑暗中只有浅色的眸子晕着淡光,一眨不眨地望向天花板。
半天,他爬起来捞起脏衣袋,手探入摸索半天,失望地说:“什么啊,没有内裤吗。”
这样的遗憾只持续几秒。
因为浓郁的清气息已经包裹住了嗅觉细胞。
他像是无拘无束的鱼,在偌大空旷的房间内肆意跑动。
衣料悉悉索索,穿整齐后,他借着月色背对镜子,用力地旋过脖子,看向后背的鞭痕。
“一定很痛吧,哥。”
“不会再被打的。”
“有我在呢。”
他转正身体,忽然探身,拇指和食指捏起,掐住镜中人脖子的部位。
“啊。”
“一定很漂亮。”
鸦羽一般的睫毛颤抖几下,他捏起领口深吸几次,缓步走向走廊深处。
推开门,在狭小的房间内,没有一件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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